她潑辣的哭喊:“不!您的妻子只有趙婉寧,我什么都不是。正是如此,賢王才會看輕我、引誘我,反正左右不過是個妾,送人便送人了!”
裴墨染的火氣蹭蹭往外冒,裴云澈敢覬覦蠻蠻,簡直該死!
“你不是妾,誰都不能把你從本王身邊奪走!蠻蠻,再等等本王,你要的,本王都會給。”他鄭重地承諾。
一直以來他都明白蠻蠻想要王妃之位,她想真正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至少也得等幾個月。
趙婉寧絕對不能無緣無故地暴斃,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被廢掉,至少得有一個足以服眾的罪名。
云清婳有些看不明白裴墨染了。
不知他是在敷衍,還是真準備有所行動。
倏地,裴墨染想到什么,耳根子紅了。
他從懷中拿出一枚桃色的姻緣符,溫吞地說:“這是你被趙婉寧迫害那日,我專門在感業寺為我們求的。只可惜那時我尚未認清自己的心,幸好,我還能將它給你。”
云清婳害怕再鬧下去適得其反,她起身,從他手中接過姻緣符,破涕為笑:“這是妾身收到過,最好的禮物。”
他揩去她眼角的淚,心中生出了一絲愧疚。
京城第一貴女委身為側室嫁給他,可一點好處都沒得到過。
一枚不值錢的符箓便能將她逗笑。
就好像是,他苛待了她。
“別哭了,我再去給你買花糕?糖葫蘆?嗯?”他捧著她的臉,溫柔地哄道。
就在這時,祝國公跟何心意走來。
二人看著他們,笑得曖昧。
“真巧啊,肅王跟云妃也出來游玩?”祝國公笑吟吟道。
裴墨染頷首,他牽緊云清婳的小手,“方才有瘋漢把蠻蠻嚇到了,本王在哄呢。”
“……”云清婳羞赧地垂下眸。
“云妃無事就好,微臣跟夫人也來逛逛。”祝國公不多追問,得體有度。
何心意蹙眉,擔心地問:“蠻蠻要不要吃些花糕?方才夫君買了許多。”
“不用了,方才夫……王爺也給我買了。”她勉強地牽唇笑著。
祝國公跟何心意想要看游花神便先走了。
裴墨染抓著她的手,頗為緊張的問:“方才為何不喊夫君了?你又生氣了?又怪我?”
她搖搖腦袋,“別人才是真夫妻,我在心意姐姐面前,總感覺低一頭,哪好意思喚你?”
裴墨染心疼的看著她,“蠻蠻,相信我,再等等。”
“……”
又在畫大餅!
她不表露神色,轉移話頭:“回府吧。”
他轉過身蹲下,“我背你。”
云清婳乖順地趴在他的背后,雙臂纏著他的脖子。
裴墨染托著她的大腿。
她的臉頰貼著他的臉,一顆熱淚滾進他的脖頸。
裴墨染一怔,心又疼了。
“夫君,蠻蠻會不會太貪心了?”她的語氣稍帶歉意。
“怎會?”他一直都知道,這場婚姻,唯一被犧牲的就是蠻蠻。
若是沒嫁給他,京中貴胄、國公世子任她挑選,她必定能成為當家主母,跟夫君琴瑟和鳴。
蠻蠻這么好,無論嫁給誰,她都會幸福的。
但他想著想著,就窩火起來。
蠻蠻只能是他的女人!
“蠻蠻,嫁給我,你可幸福?”裴墨染忽然開口問道。
云清婳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幸福個屁!
他怎么有臉問得?
無非是為了欺騙自己的良心!
狗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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