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回憶了下,一步步引導:“只吃了菜,還跟蘇姑娘吃了幾杯酒。”
“但應該不是蘇姑娘,她沒有理由害我啊,她說了不愿嫁給您,而且她也喝酒了。”
裴墨染的眸子微瞇。
蘇靈音盡管說了她不愿嫁給他,但這本身就很虛妄。
倘若她真不愿嫁,憑借皇后對她的寵愛,她一定有辦法逃脫婚事,畢竟蘇家的女兒很多,不是非她不可。
“蠻蠻,你只需相信本王,旁人的話聽聽就好。蘇靈音畢竟是皇后的侄女,他們才是一家人。”他道。
云清婳的手指無意識地戳著他的胸口,“您懷疑蘇姑娘?可她只是未出閣的丫頭啊,而且睿王跟她又沒有過節。”
“倘若你跟睿王被陷害成功,受益者是誰?”裴墨染循循善誘。
“皇后娘娘跟蘇姑娘。”她囁嚅道。
裴墨染又道:“皇后極其心疼蘇靈音,絕不會給蘇靈音下藥,可見蘇靈音的反應,她十有八九也中藥了。”
蘇靈音以為給自己下藥就能洗清嫌疑,殊不知這正好排除了皇后的嫌疑。
可笑!
云清婳好似恍然大悟,“可是,蘇姑娘看起來真的不像。”
“蠻蠻,本王不想騙你,皇后逼得太緊了,本王會娶蘇靈音,但正妃只有你。”他親親她的臉頰。
這樣的話術,真是似曾相識。
曾經他對趙婉寧也是這么說的吧?
可轉眼,他就愛上了她。
說不定,再過幾個月,他也會被蘇靈音勾了心魂。
云清婳嘟著嘴,“我看你是被蘇姑娘勾了心神,還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其實心里樂開了花。”
裴墨染覺得委屈,他捏著她的下巴,正色道:“每次跟你吵架,我都氣得半死。你一個我都應對不來,哪有功夫跟其他女人周旋,我嫌命長?”
“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就喜歡別人捧著你,是吧?肅王哥哥?”她狠狠推開他,躺在榻上背對著他。
裴墨染一噎,他強行將她的身子翻過來,逼她面對他。
“你吃醋了?”他臉上緊繃的線條柔和下來,面上帶著絲絲笑。
“沒有。”
“你吃醋了!”
“沒有!”
“還說沒有,你嘴巴撅得都可以掛油壺了。”
云清婳夾了他一眼,鼻酸道:“您明明知道別人害我,還把別人娶回家。”
裴墨染心中苦澀,他解釋道:“蠻蠻,蘇靈音何嘗不是在害我?她是母后派來監視我的,若是拒絕她,母后也會派其他暗線來。至少蘇靈音是明面上的。”
“夫君是想反客為主,利用蘇靈音?”她烏溜溜的眼珠一轉。
他頷首,“皇后想看見什么,我們便演給蘇靈音什么,你可以的吧?”
“您肯定是為了娶蘇靈音進門,故意唬我。”她將臉埋在他的胸口上。
裴墨染有些著急,“我們的情分豈是旁人能比的?蘇靈音是蘇家人,我倘若愚蠢至此,對她有了心思,皇位便拱手讓給裴云澈吧。”
她悵然若失,“我越發看不清您的心了。”
“何心意不是跟你說了嗎?男人的錢跟權在哪兒,愛就在哪兒,王妃之位都是你的,你還擔心什么?”他輕點她的鼻尖。
云清婳抱著他的腰,心里舒暢許多。
狗男人真是越來越上道了。
……
萬壽節當晚,瓦剌刺客夜襲京城,裴墨染當晚便匆匆離府,帶領北鎮撫司搜查刺客。
皇上震怒,當晚派了近侍、京兆尹、御林軍聯合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