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婳正在給裴墨染縫補衣物,她嗤嗤的笑了,“瞧!不逼一逼,裴墨染永遠舍不得動手!”
“畢竟皇上最寵裴云澈,他若是動手了,太子之位恐怕保不住了。”飛霜早就看清了。
她頷首,“我知道,不急!讓裴云澈吃吃苦頭也是好的!”
當年,若不是裴云澈謀害了顧將軍,姐姐怎會萬念俱灰?
……
監牢的動靜太大,幾個副將都來了。
他們一人抱著裴墨染一臂,著急地勸道:“殿下!不能再打了,他受不住的……”
“殿下三思啊!”
“殿下,你快把人打廢了!皇上會怪罪的!”
裴墨染嘶喊:“裴云澈,本宮早晚會殺了你!”
裴云澈從地上爬起來,肩膀聳動,瘆人的笑了。
笑聲綿綿不止,“呵呵呵呵……”
“呵呵呵……”
“裴墨染,你究竟在惱火什么?你知道蠻蠻心中沒你?你知道蠻蠻與我兩情相悅?所以在無能狂怒?”
裴墨染掙開了副將的桎梏,一拳又砸了上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混賬!你究竟在做什么美夢?你怎敢侮辱蠻蠻?”
裴云澈的咽喉被扼住,臉漲得通紅,雙目充血,瞳仁擴張,呼吸漸漸微弱起來。
不一會兒,他的臉就漲得發紫。
“殿下,殿下住手啊!會鬧出人命的!”
“若是殺了裴云澈,皇上定不會容您啊!”
諸葛賢氣喘吁吁地跑來,“殿下——”
“殿下住手!您想想太子妃跟皇孫啊!”
裴墨染充血的眸子像是恢復了一線的理智,手上的力氣漸漸變小,松開了裴云澈。
裴云澈的身子如同重物,難以自控的砸到了地上,就像一只瀕死的狗。
“咳咳咳……”他蜷縮在地上咳出了血,嘴邊掀起諷刺的笑弧,“蠻蠻不愛你,你殺了我,她也不會愛你,只會更加厭惡你。”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一雙手攥拳捏得咔咔作響。
這混賬,找死!
裴云澈莫非也得了失心瘋?居然幻想蠻蠻心悅他?
副將、諸葛賢心里直打鼓。
能不能別找死啊?
殿下在西北可是徒手打死過母大蟲的!
春天還沒來呢,怎么有了他這個春竹?
裴墨染已經恢復了理智。
一起經歷了這么多風風雨雨,他自然不會懷疑云清婳的真心。
蠻蠻為了他,幾次以命相護,為給他誕下一對兒女,險些血崩難產,甚至他的太子之位,都是蠻蠻挺著九個月的身孕跪叩出來的。
倘若他還懷疑蠻蠻跟裴云澈有染,他還是人嗎?
“裴墨染,你自己無能,不能博得蠻蠻的心,就來找本王發泄?你恐怕不知道吧,蠻蠻與本王……”有過一個孩子。
話還沒說出來,諸葛賢就捂住了他的嘴,“賢王若真對太子妃有一絲真情,就不該給太子妃潑臟水,引得太子與太子妃不睦,讓太子妃處境艱難。”
諸葛賢對他擠擠眼。
裴云澈如同被夢中驚醒。
他怎么也跟裴墨染這個無腦武夫一般魯莽,居然口不擇?
倘若說出蠻蠻跟他曾經的一夜荒唐,蠻蠻跟他的糾纏,蠻蠻還有何顏面做人?
“裴墨染,本王跟蠻蠻沒你想的那么齷齪!沒有拜堂,本王萬不會與她有夫妻之實!你有什么沖我來,休要遷怒蠻蠻!”
在裴墨染體內翻滾的暴戾像是有了出口,瞬間消了一半。
他慶幸蠻蠻沒有受到更深的傷害。
雖然裴云澈沒有做到最后一步,但蠻蠻脖子上的痕跡總不是假的。
這個仇,他遲早要報!
“裴云澈,你給本宮等著。”他咬牙切齒。
副將跟諸葛賢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王顯氣喘吁吁跑來,“殿下!不好了,爆發瘟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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