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好?早就好了!”裴墨染的聲音陡然拔高,伸出白花花的左臂晃了晃,“你看啊,你打我都沒事。”
這幾個月,每次想跟蠻蠻親熱,蠻蠻就拿胳膊說事。
“總之就是不行!”她掙了掙,卻沒在他的臂彎中掙脫。
自從知道兩個孩子,比狗男人更討皇上喜歡,她就越發懶得討好狗男人了。
“一會兒你就喜歡了。”他捏著她的腰,騰空將她抱起來,朝著床榻走去。
“呸!不要臉!我才不喜歡!”云清婳的面皮發紅,雙腿亂踹。
繡花鞋都踢飛了。
“嘴硬!”
他委屈道:“都憋了三個月了,胳膊都好了,為什么不能親熱?你想憋死我?”
他的語氣楚楚可憐,可手上的力氣一點沒泄,完全掌控著她。
“那你去找別人啊。”她嫌棄不已。
裴墨染冷嘁:“我找別人,你的巴掌不得抽上來?說得倒是好聽,你醋壇子成精了,你自己不知道?”
云清婳氣得半死。
這人真是越來越自戀了!
裴墨染將床帳拉開的瞬間,臉僵住了,面色鐵青。
床榻正中央,承基跟辭憂正在酣睡。
兩個小奶團雙手攥拳,橫七豎八地睡著,二人呼吸均勻,臉蛋泛著淺淺的紅,可愛極了。
云清婳趁機爬上榻,將兩個孩子的小手小腳擺好,“孩子都不記得我們了,我想跟孩子培養一下感情。”
“好……”裴墨染咬牙切齒地從嘴里擠出一個字。
云清婳看著他這副吃癟的模樣,險些撲哧笑出聲。
一家四口躺在榻上,裴墨染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跟安然。
“蠻蠻,謝謝你。”他側過身,伸出手臂,隔著兩個孩子捏了下她的手心。
可云清婳早就睡著了。
他啞然失笑。
翌日清晨,裴墨染醒來時,感覺喉頭發干,下榻后喝了好些水都沒緩過來。
“夫君,怎么了?”云清婳跟著下榻。
“無妨,有些熱罷了。”他將她抱回榻上,“多睡一會兒,我想把你們母子三人養得白白胖胖。”
她感覺裴墨染的臉色有些慘白。
不禁懷疑狗男人莫不是生病了?
千萬別傳染給她跟孩子啊。
“什么白白胖胖?你把我們當豬了?”她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順便報了昨晚的仇。
裴墨染挑眉,戲謔道:“我可沒說,這是你自己說的。”
她哼了一聲。
……
翊坤宮。
蘇靈音被召見入宮,皇后看見蘇靈音形銷骨立,鼻骨歪了,心疼地頻繁拭淚。
她跟皇后訴說了這段日子的辛酸,以及她們被裴墨染、云清婳耍得團團轉的經過,以及云清婳自愿被裴云澈擄走的事。
“墨染糊涂啊,他怎么可以這么對你?你好歹也是他的表妹啊。”皇后眼中泛出埋怨。
蘇靈音揩去眼角委屈的淚水,“殿下并非池中之物,早就看穿了我是姑母派去的細作。更何況殿下跟您被蹉跎了二十三年,他的心恐怕難以捂熱了。”
“不!墨染是最聽話本宮話的,一定是云清婳害的!都是云清婳挑撥離間我們,墨染明明已經原諒本宮了。”皇后的胳膊顫抖起來,眼淚洶涌。
她想到了死去的白嬤嬤,想到皇上掌摑了她,想到裴墨染、裴云澈忤逆于她,這些全都是拜云清婳所賜。
她可是尊貴的皇后啊,怎能輸給一個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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