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會收買人心。”林聽故意笑著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剛出獄的時候,對柚子就格外親切。那個時候就盤算著,怎么收買柚子了吧?”
現在所有人都站在周自衡這一邊。
宋律風也好,張淑琴和周國立也好,還是小柚子落落兩姐妹也好,都希望他把她娶了。
就連林建國和林振宇兩父子,也拋棄了江遇,站到了周自衡這邊。
“周自衡,我發現你好有心計。”
“這不叫心計,這叫縱橫謀略。”
“走啦,去洗一下。”
兩人剛剛溫存一番,這會兒身上都黏糊糊的,全身是汗。
她拉著身上蓋著薄被的周自衡,就要起身。
周自衡耳尖一紅,“我沒穿褲子。”
站在床邊的林聽,看著周自衡起身時,順帶抓著被子圍在腰間,實在是忍俊不禁。
想不到他一個三十三歲的大男人,平日里看起來鐵血剛毅,足智多謀,就是一個城府極深的淡定之人。
沒想到也會有害羞的一刻。
林聽趕緊找出他的底褲,扔給他,“反正都看光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雖是紅著耳法,可是周自衡卻勾唇調戲道,“你說的,那我松手了。”
真到了周自衡松開圍在腰間的薄被,露出腰腹以下來時,倒是林聽很害羞地別開了臉,“快穿褲子,我還要給你洗澡。”
周自衡也適應了兩人這樣的親密無間相處方式。
一只修長精瘦又充滿肌肉力量的腿,穿過褲衩,“不是你說的,反正都看光了?”
他穿好褲子,站在林聽面前,足足比她高出快一個腦袋來。
捧起她發燙的臉頰,讓她正面面對著自己,“我的手不方便,一會兒洗澡就有勞你了,包括全身。”
林聽瞪他一眼,“周自衡,你沒有全殘吧,真要我給你洗全身?”
周自衡拉著她往浴室走去。
這大半夜的,兩個情侶不睡覺,卻在浴室里打情罵俏。
周自衡以手受傷了,不方便為由,全程纏著林聽給他洗澡。
洗到腰腹以下,林聽把手中的花灑扔給他,“左手沒受傷,自己洗。”
花灑里的水流,卻突然間停了。
林聽抬眸一看,周自衡關掉了水,拿走她手中的花酒。
帶著雪松的氣息,滾燙地落在她的耳畔間,“再來一遍!”
“周自衡,你的手臂還有傷呢!”林聽試圖推開她。
卻發現將他壁咚在陶瓷墻面的男人,根本紋絲不動。
起伏的胸腔,蓄滿了男人的力量,“你也知道,我為你守身如玉這么多年,從來沒有碰過女人。”
今天是她先招惹他的。
他嘗到了從未嘗過的甜頭,哪里肯輕易喊停。
夜半,浴室里,又是新一輪的尤云殢雨,無休無止。
……
翌日,林聽在一陣軟綿無力中醒來。
窗簾輕輕掩著。
自然光線,微微透進來,朦朧而陶醉。
一睜眼,林聽便瞧見周自衡坐在床側一邊,手中翻看著一本書頁。
這一看才知道,那是婚紗定制的樣式圖本。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翻開下一頁,繼續瀏覽著,“醒了?”
直到床上的林聽懶洋洋如小貓咪一樣嗯了一聲,周自衡這才從書頁中的婚紗樣式抽開目光,看向了她。
隨即,放下這本婚紗定制的樣式圖本,“這些婚紗都不太理想。”
他決定,親自為她設計。
到時候他畫好草圖,交由設計師完善。
看著林聽抱起一塊枕頭,換了一個慵懶的姿勢,似乎還不想起床。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又順又柔的短發,從他指尖滑過,“我們今天去領證,好不好?”
“今天啊,會不會太倉促了?”林聽皺眉。
周自衡一聽她這態度,也跟著皺起眉心來,故作委屈狀,“我守了三十三年的清白身子,就這么被你奪走了,想吃干抹凈不負責?”
聽他這么一說,林聽忍俊不禁。
話說回來,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會再擁有第二個男人。
而且還是這么一個癡情種。
好像她確實是占了他很大的便宜。
不過,她今天確實是有更要緊的事情。
“今天薛老要傳授他畢生的針灸手法,這是第一課,只有三個名額。我要是不去,會被他別的子弟頂替的。好不容易擠進這三個名額里,我必須去。”
學好傳統醫學的中醫本領,是她畢生夢想。
可不能耽誤的。
她想了想,拉著周自衡的手,安撫道,“明天一早,再去領證,好不好?一大早我們第一個去。”
周自衡知道她從高考填志愿起,就一直想學醫,尤其是中醫。
她的夢想,他當然會支持。
他揉了揉她的腦袋,答應道,“好!”
林聽懶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后,又說,“薛老說,學到最后他會收一個關門弟子,會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他。但是要經過各方面的篩選,我要努力了。”
“不管怎么樣,我都支持你。”周自衡又揉了揉她的腦袋,“還不起床,小懶貓?”
林聽貼在這個床上,“讓我再躺會兒吧,昨晚都沒睡好,都怪你。”
……
這一天,很快就結束了。
林聽在薛老那里學完針灸手法第一講之后,趕去幼兒園接柚子放學。
她趕到幼兒園的時候,遲遲不見落落和柚子出來。
校長笑盈盈地走上來,“柚子媽媽,落落和柚子在柚子爸爸的車上,他馬上出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林聽臉色一垮,嚴肅起來,“校長,我之前跟你打過招呼的,那個男人可以在柚子的幼兒園教美術。可是他不可以擅自接走柚子。”
園長帶著尷尬的笑容,解釋道,“柚子媽媽,我知道你和柚子爸爸有一些矛盾。但是柚子爸爸真的很愛柚子,畢竟是孩子的父親。看,柚子爸爸的車子出來了。”
林聽順著幼兒園的另一個側門望去。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緩緩駛出來。
她背著包包走過去,黑色的商務車也在她面前緩緩停下來。
江遇向來都是開他那輛黑色的紅旗國禮。
今天怎么換了一輛商務車?
林聽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心里隱隱不安。
車窗緊掩著,除了能看見一個生面孔,藍眼睛黃頭發的司機之外,看不到里面的光景。
她彎腰去看個究竟的時候,電動車門緩緩敞開。
坐在車門前的江遇,看了她一眼,“上車。”
林聽沒有好臉色道,“江遇,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說過了,不要老是做這些小動作。讓你柚子和落落下車。”
江遇就沒回應她。
他看著今日的林聽,似乎和柚子出院之前,不太一樣。
她臉色紅潤,光澤十足。
耳畔邊,還帶著一枚小櫻桃的金色黃金耳釘。
他記得這對耳釘在她十二三歲的時候,丟了,后來再也找不到了。
什么時候又冒出來了?
戴上這對金色的耳釘,襯托著她的膚色更加紅潤白皙,一看就是泡在蜜罐子里,有男人疼的模樣。
想起她與周自衡相處的日日夜夜,他緊緊握著拳頭。
胸腔的憤怒被他壓下來,他溫柔地回應著她,“落落和柚子睡著了,你上車,我送你們回去。”
落落和柚子怎么可能同時睡著。
一聽就很有問題。
她趕緊上車看了看,兩個孩子果然沉沉地睡在商務車的最后排,身上還蓋著薄毯子。
她彎著腰往里面挪。
嘭一聲!
車門緊閉。
林聽的心,下意識咯噔一下。
來到柚子和落落面前,怎么搖也搖不醒這兩姐妹時,更是心下難安地瞪向江遇。
“江遇,你對柚子和落落做了什么?”
下一瞬,江遇一掌砍在林聽的后脖頸,她軟軟地倒在了江遇的懷抱里。
“杰西,你把宋律風的女兒送回去,然后到港口和我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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