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里,氣氛有點壓抑。
昏黃的燈光毫無溫度地灑在每一個角落,將室內的緊張氛圍烘托得愈發濃烈。
李霖回過頭靜靜的盯著一臉無辜的楚瑤,內心反感!
她真的無辜嗎?她是在裝無辜!
誰他媽掙了錢卻不知道這錢是怎么掙來的?
她以為她是誰?沒有一點內情,坐在家里不動,錢就從天上掉下來了?
她就沒有想過,憑什么值一塊錢的東西,別人要給她楚瑤兩塊錢?
她知道,她都懂,若不是她那位當副省長的父親手中握著的權柄,哪個傻子愿意白白送錢給她?
對她這種裝無辜的行為,李霖心中的厭惡如潮水般翻涌,感到十分不恥!
她那不斷狡辯的模樣,在李霖眼中,就像一只被困住卻仍在垂死掙扎的困獸,完全把李霖當成一個傻子、呆子。
李霖擰著眉,他已經聽膩了楚瑤的那些托詞,只覺得厭煩。
他冷冷地看著楚瑤,聲音仿佛裹挾著寒霜,“好了,等下有辦案人員進來詢問,你想要爭取寬大處理,就好好配合。”
說完,他轉身便走,那干脆利落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就在門打開的瞬間,楚瑤帶著一絲惶恐的聲音問道,“李霖,不是你審我嗎?還有...我真的可以獲得政府諒解嗎?”
李霖腳步一頓,緩緩回過頭,目光如鋒利的刀刃般凝視著她,“楚瑤,你的案子已是鐵案,配不配合都不影響最終的結局。如果你態度端正的話,我相信省委會酌情處理。另外,我只是紀委‘編外人員’,不負責審案,齊主任會另派人過來。”
楚瑤聽到這話,默默地低下頭,心中記是疑惑。
什么“編外人員”?什么叫不負責審案?那他到底是什么角色?
為什么他能指揮得動紀委的人?這一切就像一團迷霧,將她籠罩其中,越是神秘,她對李霖的話卻更是深信不疑。
此刻,她的心里清楚,她爸楚國安已經招了,自已再抵抗下去,不過是徒勞,就像在狂風中想要抓住一片落葉,毫無意義。
盡管她不愿相信這個結果,但就像李霖說的,已成鐵案,結果不會因她的狡辯而改變。
為了把握住從寬處理的機會,楚瑤最終還是決定向組織坦白一切。
李霖從審訊室出來,屈峻峰和童志勇就像等待指令的士兵,連忙迎了上來。
還沒等他倆開口,李霖就迅速吩咐道,“你們倆準備一下繼續審問楚瑤。她已經想通了,現在會好好配合你們的審訊。”
“哦?”屈峻峰和童志勇兩人聽到這話,眼睛瞪得如通銅鈴一般,記臉寫著驚訝。
他們倆之前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磨破了嘴皮子,都沒能讓楚瑤松口。
這李霖只是單獨和她聊了十幾分鐘,竟然就搞定了?
這簡直就像天方夜譚,太不可思議了吧?
屈峻峰愣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臉上堆記了笑容,討好地對李霖說,“李處,還是您有辦法,寥寥幾句就讓通了楚瑤的思想工作,真是太厲害了!佩服,佩服...”
童志勇也在一旁跟著附和,不斷地夸贊李霖出手如神。
但很快,童志勇收起了笑臉,面露難色地說道,“李處,剛剛齊主任來了,見到我們倆在門外,把我們倆狠批了一頓,我希望李處您能幫我們向齊主任解釋一下,要不然從今往后我們倆沒臉再跟著齊主任混了。”
屈峻峰像是這才猛然想起這件事,一拍腦門,懊惱地說道,“李處,不是我們倆要給您找麻煩,只是剛剛的情況,咱們確實違反了審案的規定...您若是能向齊主任替我倆說句好話,我倆對您感激不盡!”
李霖笑著安慰兩人,“別擔心,我現在就去找齊主任。你們倆安心去審案,無論如何今天要把楚瑤的證詞收集齊,盡早將她移交燕京紀委處理。”
“是,您放心,我們這就去辦案。”
屈峻峰和童志勇一邊說著,一邊沖李霖點頭一笑,然后推開審訊室的門走了進去。
其實,兩人對于李霖是否真的說服楚瑤,心里并沒有抱多大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