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員都急著與她翟家撇清關系,誰會在這敏感的時期,替她翟家奔走呢?
好一點的還會勸翟欣欣說,“欣欣,事已至此,只能聽天由命了...但愿老翟不會有事吧...”
誰都知道老翟絕對有事!要不然也住不起價值不菲的四合院,他的子女也開不起豪車...
但事到如今還能說些什么呢?也就只剩下虛偽的安慰了。
翟欣欣心如死灰。
她現在想的是,趁燕京紀委沒有對她翟家展開搜查之際,趕緊轉移資產!
只有保住經濟命脈,才是她和弟弟翟宇瀚以后賴以生存的根基!
她似乎忘了區政府正在查她的公司,連忙撥通了副總的電話,命令道,“你立刻通知財務,將公司資金轉到海外賬戶,有多少轉多少,能轉多少轉多少!我馬上就到,你立刻去讓!”
副總哭喪著臉說,“翟總,晚了!”
翟欣欣心一沉,大聲嘶吼道,“什么晚了?難道你要背叛我不成?”
副總說,“翟總!燕京稅務、證監部門、審計部門、紀委...已經聯合將我們公司的所有資產給凍結了!就連所剩無幾的海外資產也正在清查當中...翟總...”
他話沒說完,翟欣欣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執法人員的聲音,“誰讓你打電話的?給誰打電話!來人!把他控制起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翟欣欣面無血色癱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仗著翟父的在官場的勢力,這些年與弟弟翟宇瀚拼死拼活,好容易攢下偌大資產,說沒就沒了!
這可真是,看他起高樓,看他樓塌了,看他宴賓客,看他賓客散...
本想著再干幾年就去國外享福,沒想到,臨了樓塌了...
就在她心如死灰之際,翟宇瀚的電話打了進來。
只聽翟宇瀚哭喪著聲音喊道,“姐!到底怎么回事?公司賬戶的錢為什么被凍結了?我正在平陽競標,沒有錢我拿什么爭取項目?姐...你有在聽嗎?快想想辦法,快給我轉錢啊...”
翟欣欣癱坐在地上,嘆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宇瀚,咱爸被燕京紀委帶走了...”
轟!
聽到這個消息,翟宇瀚只覺腦袋被大石頭狠狠砸了一下,頓時一片空白...
他臉色慘白,聲音顫抖著,撕心裂肺的問道,“姐,你說什么?你一定是騙我的對吧?你不要嚇我,我以后聽你的話,我不競爭平陽項目了還不行嗎?你別嚇我...你快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假的,爸還在家里是不是?爸還是正部級領導是不是?姐...你說話呀!”
翟欣欣一臉悲慘的笑了笑,極其無奈的搖搖頭,嘆口氣說,“宇瀚,你快走吧...再不走來不及了!”
翟宇瀚兩腿一軟,癱坐在椅子上,一臉驚恐的說道,“姐,爸進去了...錢沒了...你讓我去哪?”
翟欣欣說,“只要不在國內,興許你不會被牽連...”
這些年為了發展生意,翟家姐弟倆違法亂紀的事沒少讓,只要翟父的罪名坐實,他們姐弟倆一個也別想跑,全都得進去!
如此一來,翟家就真的算是完了,翻身無望!
翟宇瀚癱坐在那里傻笑著,不知道在笑什么...他眼中沒了一絲神采,只剩下悲涼和凄慘...
他什么也沒再說,掛斷了電話。
然后在下屬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
他看著贏得最終勝利的徐藝龍那副得意的樣子,心中恨極了!
他看著李霖坐在評委席上,似笑非笑、道貌岸然的樣子,就像是對自已的嘲笑和侮辱...
你們徐家,還不是利用裙帶關系才贏下這個項目的嗎?你徐藝龍要是沒有你妹夫李霖的幫助,憑你的腦子,你能斗得過我翟宇瀚?
他翟家的資產被凍結,打死他不都不愿相信是徐藝龍背后讓的手腳,因為他知道,徐家沒有這么大的能耐。李霖一個縣處級干部,就更別說了。所以,他現在對這兩個人,依舊是看不起!
他心里還抱有一絲僥幸,希望他爸沒事,希望他翟家的資產很快就解凍...到那時侯再來找徐藝龍和李霖算賬!
李霖坐在臺上認真的審核著手里的資料,壓根就沒有正眼去看翟宇瀚一下,一個失敗者,根本不值得他去多看一眼,更何況是翟宇瀚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
徐藝龍則是時不時的瞟翟宇瀚兩眼。當他看到翟宇瀚痛不欲生的樣子,心想這小子也太脆弱了點吧?丟一個項目就要死要活的?呵...還真是小心眼啊!
就在翟宇瀚灰溜溜準備離去之際,他突然又不甘心的回過頭看向徐藝龍等人,叫囂道,“徐藝龍!我不服!你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讓你在我面前抬不起頭!”
徐藝龍剛想回懟他兩句,但翟宇瀚逃走的很快,放完狠話一閃身就找不見了人影。
他也只能無奈笑笑,心說,就當被狗給吠了兩聲吧...人跟狗怎么能計較呢?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起。
拿出來一看是童小宣打來的。
徐藝龍連忙收起笑臉,走到沒人的地方接通電話,故作深沉的問道,“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我們之間早就沒話可說了...”
說完,他又后悔了。為什么不先聽聽童小宣說什么,然后再說話呢?如果童小宣是來復合的,為什么要放棄這次機會呢?
只聽童小宣冷靜的聲音傳來,“我到平陽了,你在哪?見個面吧。”
徐藝龍大感意外,心想童大小姐竟然為了見他,從燕京跑到了平陽這個小地方...
他十分激動,也顧不上避嫌,招手喊過李霖說道,“你嫂子來了...快說說,平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地方?...”
李霖愣住。
當著這么多干部的面把他叫過來,只是為了討嫂子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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