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吃的有點平淡。
主要是袁夢對李霖說什么,李霖都回答的很平淡,對她的提議那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
所以,后來袁夢也識趣了,低頭吃飯,或者跟趙晴聊兩句,不再說投資茶村的事。
吃完飯皆大歡喜,李霖對眾人說自已還有事,就先走了一步。
回去的路上,張雨沛問李霖,“李書記,怎么曲總沒留下吃飯啊?”
李霖笑笑說,“突然難受,吃不下飯。”
張雨沛一頭霧水,笑笑說,“來的時侯好好的呀...”
李霖說,“是呀,人生最有意思的就是,誰不知道在哪會遇見誰。”
說完他就笑。
笑曲修文這是留下了多少風流債,來山南還能遇到老相識。
省道上。
張雨沛突然減速說道,“領導你看,路邊有人求救...”
李霖連忙往前看去,只見一個女人站在一臺黑色轎車的一側,焦急的朝他們的車招手攔停。
張雨沛問道,“要停下來問問怎么回事嗎?”
李霖點頭說,“你下去看看。”
張雨沛便將車子靠邊,推開車門走下車,朝求救的女人走了過去。
李霖則坐在車里沒動,只是眼睛一直盯著張雨沛和求救的女人交談。
女人見終于有車停下來,激動的說道,“小通志,我車子拋錨了,不知道是哪的問題,我攔了半個小時車可沒有一輛停下來...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張雨沛先是圍著車轉一圈看了看,然后返回身抱歉的對女人說道,“我不會修車,我可以給你一個附近修理廠的電話,你打電話讓他們幫你把車拖過去修一修,你看怎么樣?”
女人為難又焦急的說,“是這樣啊通志...我去你們縣城有急事,你能不能把我捎去城里?”
張雨沛拿不定主意,說道,“你稍等。”
說罷,他小跑回車上,對后座的李霖說,“領導,她車壞了,急著去城里,讓我們捎一段...您看?”
李霖說,“不太方便。陳常務他們也快回來了,你給他打電話,讓他捎一截也行。我回去還有事,咱們先走。”
張雨沛點點頭,下車對女人說,“我幫你找了一臺車,你再稍等一下!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罷張雨沛就開始打方向準備離開。
哪知那個女人不知道抽的什么風,小跑上來,開始敲后座的車窗玻璃。
張雨沛連忙制止道,“我不是告訴你了,最多站這里再等五分鐘就有車過來接你,你還想干什么?”
李霖看女人一臉焦急,于是也搖下車窗問道,“還有事嗎?”
女人可憐巴巴的說,“通志!我是省報社的記者,這是我工作證...我真的有事急著去你們縣城,請你捎我一截,謝謝了!”
報社記者?
李霖臉色不由鄭重,接過證件看了看,然后遞給了女人。
就在準備讓她上車的時侯,后邊陳思遠一行人也追上了他們。
見李霖的車在路旁停著,還被一個女人攔住,陳思遠他們以為有人攔路上訪,嚇的不等車子停穩就從車里鉆出來小跑的趕過來,呼呼啦啦一群人將李霖的車前后圍了起來。
女人也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李霖趕忙對陳思遠說,“這位女通志車壞了,想搭車,我還得去市里一趟,你們捎她一截吧。”
陳思遠聽聞是個搭車的,這才松了一口氣,對女人說,“通志,走吧,去哪我們送你。”
女人看看李霖,又看看陳思遠,有點猶豫的支吾道,“我...我坐哪個車...都行...都行...”
李霖朝她微笑點頭示意,然后便讓張雨沛開車離開。
路上,李霖給陳思遠發了一條短信——“她是省報社的記者,你可以試探一下來意。”
每年縣里都要接待不少省級報社記者,他們大多是帶著目的來到某地,不是接到舉報線索來明查,就是暗訪。
當然,也不乏有假冒記者身份,到下邊來混吃混喝的。
早些年互聯網不發達的時侯,就有自稱是省報社記者的人,到了縣里一亮工作證,就開始暗中索賄...有的在縣賓館住上幾天,還會對縣里的工作人員提出更無禮的要求。
所以李霖讓陳思遠小心查實,弄清楚對方真實身份,別被人騙了。
陳思遠收到李霖的發的信息,眉頭微皺...沒想到這個攔車的,竟還是省報的記者。
如果真是記者,還真不敢怠慢啊!
于是,坐在后座他笑呵呵的問前座的女人說,“通志,你哪個單位的?來我們山南有何公干啊?”
女人還沉浸在沒有搭上李霖的車的懊惱中,對于陳思遠的問話反應慢了半拍。
直到陳思遠又呵呵笑著問了一遍,她側過臉笑道,“哦,我是省報社的...”
說著,下意識的便掏出了工作證遞給陳思遠。
陳思遠接過來一看,上邊赫然寫著——“省報社記者蔡曉...”
看上邊清晰的公章,陳思遠斷定這張證件大概率是真的,于是對眼前的女人態度更顯溫和。
他呵呵一笑,將證件遞還給蔡曉,問道,“不知蔡記者來山南辦什么事?有沒有需要我們政府協助的?”
蔡曉微笑道,“你果然是縣政府的人...我看到你們公車一猜就是。不過我這次是來辦私事,不是辦公差...”
陳思遠笑道,“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縣政府常務副縣長...不管公事私事,只要我們能幫上忙的,你都可以說一說,呵呵呵...”
蔡曉禮貌的對著陳思遠笑了笑,婉拒道,“好的陳縣長,如果我有需要,一定會跟您聯系的,先謝謝您的好意。”
陳思遠笑著點點頭說,“我們互相留個電話,有需要幫助的盡管打給我。”
蔡曉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陳思遠。
陳思遠接過名片笑道,“我打給你,你記一下我電話號碼。你從省里過來,在我們縣人生地不熟的...萬一有需要呢...”
蔡曉明白陳思遠的心思。無非就是怕她是來暗訪的,查出問題給他們山南曝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