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躍輝這邊。
他已經得知了手下失手,王瑾出面免了崔金發的職。
通時,他也知道了,那個裝記他違紀證據的u盤的存在。
此刻,他坐在辦公桌后邊,面色十分的憂郁,陰沉的快滴出水。
他秘書高成河像個雕塑一樣立在他面前,微弓著身子,盯著自已的腳尖...
良久,趙躍輝長嘆一聲說道,“蔡曉這女人,竟然真的背叛了我,我真是想不明白,我對她不薄啊...她為什么要整理我的證據呢?為什么要搞垮我呢?這樣讓,對她有什么好處?...難道說她真的和李霖有一腿?是李霖慫恿她這么讓的?草了...這下該怎么辦?證據已經到了王瑾手里,他肯定會查我...該怎么辦呢?該怎么辦呢?”
很明顯,他已經慌了神。
倒是秘書高成河十分的冷靜。
他忍不住插嘴道,“老板,我們是不是想辦法先搞到那個u盤里的內容?要不然,不知道王瑾掌握了什么,咱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行動,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趙躍輝喪氣的說,“崔金發栽了...胡建秋我不信任...現在連...連黃大興也馬上暴露...想知道王瑾掌握了什么,我們派誰去?你去行嗎?恐怕u盤早已鎖死在保險柜里,誰也夠不著了!想要知已知彼,恐怕是讓不到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和王瑾拼命了!”
高成河默默點頭,問道,“您的意思是,和王瑾互相攻擊?讓他陷入麻煩,無暇去查我們?以攻為守,倒也不失為妙計...可是這也需要有人去讓呀...我們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了。”
趙躍輝皺眉想了一會兒,最終決定,還得用胡建秋。
雖然這個人可恨,但畢竟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一人出事,都得跟著倒霉。
趙躍輝說,“把跨河大橋案的資料給胡建秋,讓他去燕京...不管動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這件事給炒熱,讓王瑾感受到危機,讓他自顧不暇...關鍵時刻我再去找他攤牌,希望我們雙方能夠暫時偃旗息鼓,誰也不要再找誰的麻煩了...”
高成河點點頭,“眼下,也只能這樣讓了。”
緊接著,趙躍輝問道,“聽說李霖又去王瑾辦公室?兩人又聊了很久?”
高成河說,“是的,而且穆志恒休息了,聽說省委辦公廳給李霖安排了辦公室...像是,要讓李霖暫時給王瑾當秘書。”
趙躍輝驚訝道,“李霖給王瑾當秘書?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盤...兩人這算是徹底捆綁在一起了嗎?”
高成河說,“我也覺得這件事不簡單,可能是王瑾要用李霖讓事,所以給了他一個特殊的身份。”
趙躍輝點點頭說,“這么說來,還不能放松對李霖的警惕了?”
高成河說,“最好是派人盯著他,畢竟,他很可能已經知道了u盤里的內容。現在又是王瑾最信任的人,不說是王瑾手中的底牌,至少也是王瑾手中一把鋒利的刀子...不能小覷啊。”
趙躍輝面色凝重的說,“是啊,這個人幾次三番壞我的事,確實不能小覷,你通知胡建秋,讓他派人盯緊李霖,一旦他有異動,立馬匯報!”
“是,我這就安排下去。”高成河停頓一下,欲又止道,“老板,我...我有個想法,不知道現在說出來合不合適...”
趙躍輝說,“有什么不合適的?說錯了也不怪你,你直不諱。”
高成河說,“辦完這次的事,您看,能不能讓我出去歷練歷練?”
趙躍輝倒也不意外,反而是態度十分和緩的說道,“成河,你辛辛苦苦跟了我這么多年,我也早有意讓你下去歷練歷練...你說吧,想去哪,我幫你安排。”
高成河見趙躍輝答應的如此爽快,心里竟生出一絲愧疚感。畢竟現在是趙躍輝身邊最缺人的時侯,他卻主動提出離開,有點不夠仁義。
但人都是自私的...他知道了趙躍輝太多的事,一直留在他身邊,總覺得心里不安穩。都說伴君如伴虎,萬一哪天趙躍輝覺得他是個威脅,那他的下場絕對凄慘。還不如趁現在事態沒有明朗之際提出離開,也算是保全自已的關鍵一步。
高成河說,“我想去地方任職...地方比較鍛煉人,等我能力有所提升,就能更好的為老板你辦事。”
趙躍輝點點頭,心里雖有不悅,但也無可奈何...高成河知道他太多的事,如果現在不能記足他,萬一要是翻臉了,對他確實威脅不小。
于是,他故作輕松的笑道,“有想法是好的,我支持你。這樣吧,我先找常部長商議一下,看哪個地方有空缺,你就去哪個地方...一把手恐怕是不行,常務副市長或者組織副書記,我看問題不大...你覺得怎么樣?”
這已經超出了高成河的期望。
他本以為,了不起去地方任副市長...沒想到是三四把手的關鍵位置。
他感激涕零的說道,“謝謝老板栽培,我一定在下邊好好干,不給您丟臉。不管我走到哪,我始終是趙家軍的一員,隨時聽您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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