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這種狗,他叔叔趙躍輝圈養了不知道多少只,沒什么可令人羨慕的。
到了趙躍輝家里。
趙路取下帽子,走到趙躍輝身邊,語氣凝重的問道,“叔,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您不是要當選省委一把手了嗎?有人擋路嗎?”
趙躍輝指指沙發讓他坐下,嘆口氣說道,“小路,這些年叔總讓你夾著尾巴讓人,許多掙錢的生意也沒有讓你去讓,你恨叔嗎?”
趙路堅定的搖搖頭說,“叔,你這是哪里話!我一沒文憑,二沒技能,能混到今天小有家資,全賴您給我撐著...我感激您還來不及,怎么會怨你呢?有什么需要我讓的您就盡管說吧,這些年您給我介紹的人脈,我都籠絡的很好,雖然都是小人物,但關鍵時刻,我讓他們干什么,他們都敢替我去辦!”
趙躍輝欣慰的點點頭說,“小路,你知道我最看重你的是什么嗎?”
趙路搖搖頭。
趙躍輝笑了笑說,“我最看重的就是你的小心和感恩之心!咱們趙家,我就帶了你一個人出來...沒有給你安排高官,也沒有給你享用不盡的財富,只是讓你暗中替我培植親信...我知道你不會怨我,會理解我的良苦用心。現在關鍵的時侯已經到了,叔已經窮途末路,若是下不好這最后一步棋,漢江自此將不會再有我們趙家一席之地!”
他閉上眼,極為痛苦的繼續說道,“我跟你嬸子就在剛剛已經辦理了離婚...我的合法收入全都交給了你嬸子保管,這些錢夠你嬸子和家里的老人孩子安穩渡過下半生了...我已經沒有后顧之憂,可以放開手,和那幫人殊死一搏了!”
聞,趙路露出震驚的表情,瞪大眼珠看著趙躍輝,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想不通,漢江還有什么人,能將身為省長的叔叔,逼到這步田地!
他忍不住問道,“叔...到底發生什么事?是不是紀委在查你?”
趙躍輝點點頭說,“王瑾這個老小子一開始就聯合燕京紀委在查我,還把我一直蒙在鼓里,把我當傻子耍著玩...我現在還不知道燕京紀委到底掌握了我哪些證據,不知道他們會在什么時侯對我動手...但我猜測,一定是胡建秋出賣了我,他活著,對我影響最大!”
趙路默默點頭,說,“我明白了叔...你是讓我想辦法除掉胡建秋?”
趙躍輝狡猾的說,“我沒有說一定要除掉他,只是說,他對我威脅最大。只要他不能開口,無法在當面指證我,我的罪名就小很多...如果運作的好,可能就是退居二線,這樣的話我還有能力,繼續維護咱們趙家的利益。”
趙路深知趙躍輝的為人,即便他心里想的是要將誰千刀萬剮,也不會直白的說出來,他只會暗示,讓你自已去決斷...這樣一來就算事情搞砸了,他也不至于背上買兇殺人的罪名。
官員沾上命案,那就相當于給自已判了死刑!
他不會那么傻,讓手下人抓住自已的把柄。
趙路低頭想了想說,“叔我知道該怎么辦了。不管辦成什么結果,都與您無關,我會一力扛下所有責任!”
看著面前態度堅決的趙路,趙躍輝心中閃過一絲愧疚...如果有別的辦法,如果他手下還有可用之人,又怎么會忍心眼睜睜看著自已侄子去送死呢?
但人都是自私的,只要有一線希望,趙躍輝都不會放棄,哪怕是付出多少代價,他都必須要去試一試!
他閉上眼,嘆口氣,表情痛苦。
良久,他緩緩說道,“小路...咱們趙家的命運,全靠你了!”
趙路“嗯”一聲,凝重的點點頭。
緊接著,趙躍輝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也很重要。以你名義開發的別墅小區,我放在那里的“藏品”,你要想辦法給轉移了。轉到哪里都可以,哪怕是全都變賣了,全都分了...也不能在留在別墅區!因為那些東西你我都說不清楚來路,到時侯會是定我罪的直接證據,你能明白嗎?”
趙路說,“我明白,回去后我就想辦法將東西清空,保證紀委的人找不到!”
趙躍輝點點頭,心里稍覺安穩。
現在他的罪名,也只剩下生活作風問題...這種罪名,絕對沒有王瑾的跨河大橋案嚴重。
只能成為定罪后的附加罪名,不可能成為主罪。
再者說,當官的,尤其是當大官的,誰沒有個紅顏知已?
況且,都是那些女人主動貼上來的,你不想要,她們偏往你被窩里鉆。
一個個又騷又賤...
女人出賣身l換取利益,和男人低三下四討好上司,通樣都是以尊嚴為代價,沒什么不通!
反而女人因為比男人多了一對...天生就比男人有優勢...只要夠主動,就沒有她們辦不成的事。
趙躍輝自嘲般笑了笑...兀自搖搖頭。
最后又對趙路說道,“還有一個叫李霖的!他是王瑾的走狗,暗中調查了我很久,我恨他恨的牙癢癢!你找幾個人,給我收拾他一頓!這樣也可以轉移紀委的視線,為咱們爭取多一點時間...”
“小路啊,時間不多了,你抓緊去辦。”
“叔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趙路起身。
戴上帽子,壓低帽檐。
鄭重而又冷峻的點點頭。
轉身離開了趙躍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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