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文聰余怒未消,沖著出警的民警問道:“怎么樣?人能不能找到啊?草泥馬的,抓到了,老子給他手剁了!”
“你說話注意著點啊,我們是警察,為人民服務的,不是你的小弟,你這語氣,跟誰說話呢?還有,調查是需要時間的,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有結果了再通知你們!”
歐陽文聰一聽,頓時就急眼了,罵罵咧咧道:“我去你嗎的,在春市,從來都沒有人敢欺負我!你踏馬算老幾啊,我是受害者懂不懂?你們不去抓犯事打砸我酒吧,讓我跟你回去?你沒毛病把?”
“你怎么說話的呢?讓你配合調查懂不懂?”
“我配合你嗎!”
歐陽文聰抓起一個酒瓶子就朝著警察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所幸沒砸中,砸在了地上。
“你敢襲警?!”
民警頓時也怒了,沖上去,一個過肩摔直接將歐陽文聰摔到了地上,隨后肘擊上去,歐陽文聰根本沒任何抵抗之力就被制服了,趴在地上,跟死狗一樣。
“別別別,我們老板喝多了。警察同志,你看就原諒他吧,我們畢竟是受害者,你看看,我們酒吧都被砸成什么樣了,這一晚上,損失幾十萬吶!”
經理趕緊上去打圓場。
本來這事兒到這里也就算了,但歐陽文聰偏偏嘴賤,扭過頭,盯著那民警道:“呵呵,楊建民對吧?我記住你警號了,你等著啊。明天早上你要是還能上班,我他媽算是在春市白混了!”
“還囂張是嗎?帶走!”
民警氣壞了,同事勸說了一下都沒勸住。
最后,案子也沒法查了,歐陽文聰因為尋釁滋事,暴力抗法先被帶回了局子里。
坐在警車里,歐陽文聰反而更囂張了,譏諷冷笑道:“警官,我看著你給我定罪啊,咱們就走著瞧,看是你先下崗,還是我先從里面出來!”
楊建民氣得直咬牙,但又拿他沒辦法。
帶回局里后,直接把歐陽文聰扔進了拘留室里。
結果,等楊建民又出了幾個警回來,準備給歐陽文聰做筆錄的時候,一問才知道,歐陽文聰已經被放了出去。
這前后還不到三個小時,剛抓回來,人就給放了。
楊建民一臉的不服氣,找到了二樓辦公室的副所長,質問道:“為什么放了歐陽文聰?他挑釁警察,還暴力抗法,襲警,這樣的人,也能放走嗎?”
“你干什么?這么激動是要跟我打一架是嗎?”
副所長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歐陽文聰有先天性心臟病,符合取保候審的程序,我們這邊不能拘留他的。上面領導親自打來的電話,怎么,我還要給你匯報一下,還是親自寫份報告給你啊?”
“我...”
“行了,人家再怎么說也是受害者,你還打算拘留他十五天啊?”
“那這個案子...”
“建民啊,你也一個多月沒休息了,回去休息一段時間吧。”
楊建民一聽,回想到剛剛車里歐陽文聰囂張的語氣,頓時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