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慢行駛在路上,周闔之一邊開車一邊問她:“昨晚打雷,睡得好嗎?”
“還好,我帶了耳塞。”
“昨晚回家,叔叔阿姨有沒有問你什么?”
“沒有啊,什么也沒問。”趙禾巴不得他們不問,這要是問了,她還不一定能蒙混過去。
“要是問了,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他們要是發現了,你就把責任都推給我,都是我強迫你的。”
“你最好別亂用‘強迫’,萬一他們報警抓你,你就死定了。”趙禾說他:“你是沒挨過毒打,敢隨便用詞。”
周闔之就笑:“你會這樣嗎。”
“你少來試探。”
周闔之嘴角微彎,說:“你們單位平時忙嗎?”
“忙啊,忙死了,都不是人干的活。”
“案子很多?”
“多,哪有不多的。工資還就那么一點,勝在穩定,想發財是不可能的了。”
提起這事,周闔之挺內疚的,她本來當律師當得好好的,以后或許還有可能成為很厲害的律師,現在只能在小地方的法院當書記員,通過內部選拔有晉升空間,但也就這樣了,是一眼看得到未來的。
不做律師沒有案源創收壓力,不用到處奔波,和客戶打交道,維系人脈資源,不需要應酬交際,反正各有各的優點和缺點吧。
人不可能既要都要。
沒有十全十美順心順意的工作。
周闔之說:“你要是做得不開心了,想重新做律師也是可以的。”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