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公公回來了,想來這兇手是已經逮住了。
“你不必害怕,這一路上可有人碰過你手上的食盒?”
母后聲音溫柔,帶著指向性,梁崇月此時轉頭看了眼剛才就神色慌張的幾位嬪妃,母后問完話后,她們慌得更明顯了。
梁崇月盲跳一把預家,兇手肯定和這幾個慌得厲害的嬪妃有關系,或者就是她們其中之一。
后宮中的一切都被母后牢牢的把握在手里,今日這僅一份的牛乳茶還是她獨有的,光靠一位嬪妃不見得能做成此事。
“奴婢想起來了,奴婢拿著食盒跟著旁的傳膳宮女一同去太和殿的路上,景妃娘娘身邊的菊青同奴婢是老鄉,請奴婢幫忙,奴婢就走在了大家后面。”
“對,整條路來太和殿的路上,只有菊青碰過奴婢的食盒,還問了奴婢這里頭是什么,奴婢回了他,他還想打開來瞧,蓋子掀開了一下,就被奴婢給按住了,奴婢以為沒事,方才才沒有說。”
丹桂像是記憶突然被母后一句話給打通了,數豆子一般將宮宴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
梁崇月聽得正起勁,身后忽然傳來東西落地碎掉的聲音:
“你個宮女血口噴人,菊青前兩日病了,發了高熱,這幾日一直就沒出過景陽宮的大門。”
梁崇月緩緩回頭,纖纖玉指指向丹桂的嬪妃生的嬌俏可人,比剛才那個被渣爹訓斥無用的要好看得多。
對上丹桂時倒是沒有慌張,滿臉都掛著“你胡說八道”的架勢。
梁崇月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這位景妃的家世,不算出挑,在宮里就更是了,三年前選秀進宮,能坐上妃位,除了生了一位小皇子外,再加上渣爹寵愛。
這晉升的速度都趕上坐動車了。
梁崇月垂下的眼睛看了眼地上碎掉的酒杯,這天底下說謊的人最是理直氣壯,光是靠眼睛來看,是分不出來的。
“宿主,我找到兇手啦。”
太和殿中因為景妃這樣一喊,局面反而僵住了,丹桂人微輕,也不敢同景妃娘娘多,只能低著頭,等著陛下發落。
系統的聲音在此時響起,梁崇月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是誰竟然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宮宴上對她下手,真是活膩歪了。
“是嫻妃,沒想到吧宿主,這個丹桂是嫻妃的人,她一家老小全都在嫻妃手里,她就是個替死鬼,就是不知道景妃怎么擺脫這場污蔑了。”
渣爹后宮里的嬪妃實在是多,也就是太和殿夠大,能讓渣爹把他寵愛的女子全都安排進來,至于那些在渣爹這里排不上名號的,只能在這深宮里等著老死了。
這世間的花團錦簇從她們失寵,哦不,入宮開始,就已經與她們無關了。
“給我一份今日宮宴的座位名單。”
梁崇月實在是對不上號,知道想要害死自己的兇手是誰,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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