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怕是不知道上一個這樣道德綁架她的,家里已經預備著給他過頭七了。
“九皇弟,既然有要緊事就說吧,要是不夠要緊,這宮規就再加上十遍,本公主派人去盯著你抄,免得你大早上的不好好練武,拿著的弓弩到處闖。”
聽到弓弩二字,梁寬立馬將拿著弓弩的手收到了背后,臉上掛上得意的笑:
“五皇姐放心,要不要緊,皇姐稍等便知。”
梁寬說著抬腳就開始朝著梁崇月的偏殿走去,還沒走幾步,就被李瑾上前攔住:
“九皇子有什么要找的東西,不妨讓奴才去給您找,這大早上的,還有輪班的宮人還在休息呢。”
梁寬見一個閹人也敢攔在自己跟前,立馬就上手給了李瑾一耳光:
“你算是個什么東西,那些宮人又算是個什么東西,難道還要本殿下在這里等著他們起床不成?”
梁崇月知道李瑾說的是剛結束晚上守夜的那些宮女們,宮女的院子就在后院,看樣子梁寬今日就是想來找那只受了傷的鴿子的。
不找到鴿子是不會罷休,這是記恨上了他母妃的事情了。
梁寬還在叉著腰罵李瑾,李瑾在這宮里到底還是個奴才,梁崇月想要上前制止,在對上李瑾阻止的眼神后,硬生生忍下了。
李瑾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再抬起頭來時,狠辣不見了,而是一遍遍的朝著梁寬認錯道:
“是奴才的錯,是奴才的錯,還請九殿下恕罪。”
梁寬自從母妃被皇后賜死在冷宮之后,他就一心想為母妃報仇,他還未成長起來,一時間要不了皇后的狗命,但她這狗奴才,他還是能做主的。
“李瑾公公你也是跟在皇母后身邊的老奴才了,一點規矩不懂,是該進慎刑司好好學一學規矩了。”
梁寬越說越過分,梁崇月用帕子捂住嘴巴輕咳一聲,梁寬的話瞬間止住了,但是回頭的眼中還帶著不忿。
“五皇姐可是覺得皇弟這話說的不對嗎?這敢攔主子路的奴才,可不是好奴才,當然要好好調教,依皇弟的意思,就該送到慎刑司好好學一學規矩。”
梁崇月一時間有點看不清眼前人了,這就是渣爹說的除了她之外,在眾多皇子中還算不錯嘛?
她先前還以為是真的還不錯,沒想到是矮子里面拔高子,她真是高估了。
“李瑾是翊坤宮的總管太監,有什么事,自有母后拿決斷,九皇弟這是要做母后的主嗎?”
梁崇月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和這樣頭腦簡單的人說話,都不能太隱晦,不然這種蠢豬聽不懂。
梁寬還有一肚子的話要說,被五皇姐一句話給堵了下去。
但凡此事若是換一個人在此,他都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了李瑾去。
若不是他,母妃也不會死,父皇駕崩之后,這皇位一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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