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保護你,一定不能讓小蛇離開你。”
說完,梁崇月手還在井隨泱懷里,安撫般的摸了摸小蛇的腦袋,在人來前一秒鐘,才將手從井隨泱懷里抽了出來。
門外傳來甲胄摩擦發出的聲音,梁崇月垂著頭站在井隨泱的背后,在密道里的這三天,她將燕陽的所有事情,能說的都和井隨泱說了。
井隨泱不是傻子,四方臺訓練出來的,應對這樣的場面雖然不輕松,但應該沒問題。
梁崇月背著兩人的所有東西,包袱看著大,里面基本上沒什么東西,吃的喝的都已經進了兩人的肚子。
急匆匆沖進冷宮的侍衛像是沒有想到里面的人居然會是已經被國師宣布病重臥床不起的王上,臉上驚恐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住,雙膝一軟,已經下意識的跪下了。
“奴才叩見王上。”
身后跟著沖進來的眾人,臉上是和第一個侍衛一樣的表情,剛才還冷清的冷宮,一時間跪了滿院子的人。
所有人都垂著頭,卻用眼神相互對視著,不明白已經重病的王上,怎么會突然出現在冷宮之中。
而且身體瞧著不像是有問題的樣子,既然王上沒病,那國師又為何要宣布王上病重的消息。
底下的宮人、侍衛臉上表情怪異,梁崇月在密道里就已經收到了系統發送過來關于老毒物的事情。
挾天子令諸侯的事情倒是被他玩的挺六,燕陽已經及冠了,這么大的天子也敢這么做,要不是燕陽腦子不好使,他也成功不了。
“國師在何處,孤要見他!”
梁崇月跟在井隨泱身后,第一次見他生氣發怒的樣子,雖然是頂著燕陽的臉,但還是有些新奇。
剛才第一個沖進來的侍衛見狀,立馬開口出聲回應道:
“回王上,國師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奉天殿內照......照顧您。”
侍衛的話說到后面越說越小,看向王上的眼神里滿是驚恐之色。
北境皇室暴虐嗜血,皇宮里能活得久的,什么沒見識過,都不是傻子,現在再反應不過來是怎么回事真可以自己一頭撞死了,免得再受懲戒之苦。
井隨泱聞,直接拔劍一揮,斬了侍衛脖子。
血糊糊的腦袋落地,還滾了幾圈,最后后被炸飛出去的蛇身滾到了一起。
跪在侍衛身后的一行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哪怕滾燙的鮮血滴到臉上,也還保持著剛才跪地的動作,只是將頭垂得更低了。
“月兒,為孤開路。”
井隨泱右手執劍,站在荒涼的冷宮里,沾了血的衣角被寒風吹起,聲音冰冷無情,可轉過頭來,一只藍色的眼睛對上梁崇月狹長深邃的眼眸時,瞬間又化為蝕骨柔情,像是能將人溺死在他的深情之中。
梁崇月知道他不認路,背后神劍拔出,雙手執劍,走在井隨泱前面,一路上但凡是神色有異的侍衛或是宮人全都被梁崇月斬于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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