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行就去問問陛下吧,陛下都放手了,說不準就直接把那人的位置告訴您了。”
京城里頭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
再加上那人已經許久沒用衢義的名頭在外面露過面了。
除了那幾個將他藏起來的人以外,沒人知道衢義現在長什么樣子。
喬睢也就只是從青玉閣里找到了一張衢義十幾年前的畫像。
從那張畫像出發,盡可能的去推算衢義現在的樣子。
明朗毫不客氣的白了喬睢一眼,
“你什么時候跟著我的?有兩三年了吧。”
明朗手指在信紙上敲擊著。
“我已經求了母皇開恩,你怎么不干脆讓我求母皇把人送到我面前來?”
喬睢有些尷尬的嘿嘿一笑。
“屬下努力嘛,一定在殿下離開京城之前將人找出來。”
有了喬睢這話,明朗就擺手讓她出去了。
等人走后,明朗全身放松的直接癱在了羅漢床上。
手里拿著那份信紙看了好幾遍。
心中怎么都猜不到,老國公真是好大的膽子。
多大的恩情,能叫他將人藏了這么多年。
母皇也真是仁慈了,難怪一直讓斐師父培養秦小四。
這仇還得自已報了才痛快。
信紙放到蠟燭上點燃。
明朗親眼看著信紙燃燒,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日子一日一日的過著,明朗等著喬睢的消息。
沒有將這里頭的事情告訴秦小四。
梁崇月知道明朗的打算后,也只是在一旁看著,沒有插手。
孩子的事情自有孩子自已去處理。
之后的時間里,明朗忙著陪母皇一起處理政務,閑下來的時間再陪皇奶奶暢談人生。
秦小四在殿下身邊候著,殿下忙的時候,他就去花圃守著那些花草。
這些年一直靜不下來的心,和這些不會說話的花草待在一起久了,反而平靜了下來。
偶爾還會在花圃碰到太后娘娘,也能就這花草和太后娘娘閑聊幾句。
又過了七日,明朗再一次等到了喬睢。
“殿下,人找到了。”
明朗坐在椅子上,喬睢在面前展開了一張京城的地圖。
“這人就在城西窄巷的一間小屋里躲著,要不是有一次摸查的時候路過,屬下聽到了有人議論這家的人能十天半個月不出一回門,差點就錯過了。”
喬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藏不住的等待表揚。
“你親自去摸查的?”
明朗有些懷疑的看向喬睢,目光隨即又落在了面前的地圖上。
“殿下交代的任務,屬下哪里敢假手旁人。”
主要是衢義的畫像在青玉閣里放著,她那一手的畫技只有她自已能看得懂。
她當天看過衢義的畫像回去之后,就照著畫了好幾張。
最后都快把人畫成豬頭了,自已都快畫到忘記那人的樣子了。
這才死心,趕忙收手。
要不是因為這個,喬睢怎么可能要殿下等上這么久。
“行,這個衢義從前也是武將出身,這些年不知道東躲西藏的武功有沒有荒廢了,你派兩個人去盯著,不要打草驚蛇了。”
明朗手里把玩著玉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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