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是活著的人,但他要背負很多老家伙的怒火攻擊。
陳平即將從馬駒坡被押送到昌平南甫山重刑監獄,在即將上押送車前,總調查組總組長岳鋒軍前來:“有個機會。”
“你能減刑五年半,十年!”
“你的家人老了,十五年,你出來后,你的雙親都將去世,你也看不到你的孩子長大成人,結婚生子。”
“我希望你抓住機會。”
“我們想知道,閻赴的后手到底是什么?他自稱他的后手是閻赴精神l,號召那些青年軍大開殺戒,他們到底要殺死多少人,針對什么人?”岳鋒軍開口。
“你真的想讓魏瑕遺臭萬年嗎,讓他們標簽帶著恐怖?帶著罪惡,帶著極端?”岳鋒軍開始勸說。
岳鋒軍站的筆直,他說話沒有掩飾,鏗鏘銳利,對峙一樣看著閻赴。
“閻赴是個瘋子,閻赴精神l更是瘋子,我本可以不在意閻赴精神l,反正他殺老家伙又如何,但我在意魏瑕的名聲,我也在意普通人的無辜,我更在意青年軍別被拖累,所以我來了。”
“我希望事情結束,徹底結束。”
“就這么結束吧,別再牽扯其他青年軍了。”
“那些人不容易,出身在瓦邦這個戰火紛飛的城市,九十年代末來到東方,好不容易開始有了家庭,有了后代,有的新的身份,有的美好的未來,他們還要去死,死的臭名遠揚,死的拖累后代。”
“現在孔老會是死刑,孔老的兒子是緩刑一年半執行死刑,還有數個老家伙是二年起步,你們已經贏了。”
“你們還要怎樣,真要老家伙的孩子也去死?他們的孩子在國外了,拿著一些小錢走了,也不回來了,也沒有未來了。”
“你們贏了,你們付出了犧牲,但贏了,那些老家伙也付出了犧牲,他們的父輩都有功績,他們輸了,絕望的輸了。”
“所以結束吧!”岳鋒軍嘆氣說著,也開始聲音變得洪亮,他站在陽光之下,居高臨下也目光擔憂的看著陳平。
陳平只是輕輕搖著頭:“第一代緝毒警幾乎都無后代.....”
“我要去坐牢了。”
陳平揮手,他拒絕了總組長岳鋒軍的示好,選擇拒絕。
手銬,腳鐐,上車。
鐵絲網包圍的防彈窗外,岳鋒軍看著陳平被押送走,他知道,接下來將會等到閻赴的后手。
夏搏海死了,陳平拒絕合作。
在國內老青年軍被抓了很多。
像是一切都結束了。
也像是從未結束。
9月8日。
南方少壯總調查組聯合多地發布總通告,魏瑕集團及其青年軍列入犯罪組織,剝奪滇西緝毒官方對魏瑕集團頒發的一切榮譽徽章及其稱號。
剝奪各民間組織對魏瑕一切榮譽稱號。
調查組組長岳鋒軍稱,在歷史的長河中,魏瑕集團早期在滅毒無疑讓出了貢獻,但他們最終走入了偏執道路,參與了囚殺,審判,凌駕律法之上,用所謂的替天行道坐著審判之事,處決了多條無辜人的生命。
然而調查組和司法l系對于這種大型犯罪現象絕不孤忍,將持續針對青年軍犯罪人員,逃犯嫌疑犯,魏瑕集團任何人給予調查和抓捕,通時我們也懇請廣大民眾聯合起來,舉報檢舉,將犯罪罪惡勢力聯合鏟除,還社會一份安寧!
9月10日。
南方總調查組宣布解散,魏瑕案專案組解散,孔老案專案組解散,魏瑕一切相關案件調查組,專案組,全部迎來解散。
總調查組組長岳鋒軍,他上午驅車,穿著普通運動裝,跟著警衛,他抵達礦區小鎮后山,看著荒草越長越多的魏家墳丘。
這里幾乎無地落腳,不知誰在此灑了許多小種子,瓜果蔬菜應有盡有,還有竹子,花朵,于是小竹子彎彎曲曲的長著,成片成片的野草藏在野草中,還有一些玉米桿長得很高,墓碑被遮住,這里被警方封鎖,一直沒人來,所以野氣旺盛。
岳鋒軍站著,挖坑,取出一個小罐,那是閻赴的骨灰,他埋下。
“閻赴,你的后手到底是什么?”
“不重要了。”
“你們的時代結束了。”
“魏瑕你總說要讓對的事,可到底什么是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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