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談話只用了十五分鐘,瑪莎夫人和蔣敏單獨聊了幾句,送走瑪莎夫人后,蔣敏面色凝重地回來。
宋清清焦急的等結果:“蔣主任,瑪莎夫人對我的印象怎么樣?”
“瑪莎夫人說你的外形和表演天賦都不錯,但不是她想找尋的女演員,她想再見一見劇團里的其她演員。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是咱們話劇團的臺柱子,只要她仔細對比就會明白你的優秀。”
宋清清心里像壓著一塊石頭,與瑪莎夫人同臺意義非凡,不僅能登上國家話劇舞臺,還能得到國際新聞大量報道和關注,這對于像她們這種青年話劇演員來說,是一次巨大的機遇。
——
鹿桑榆和裴寒舟回到家,剛走到院子里就看到兩個臟兮兮的麻袋堆放在屋門口。
家里有人來了?
鹿桑榆詢問地看向裴寒舟,裴寒舟也不清楚。
兩個人進了屋,就看到幾個人影正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他們跟前的地上丟的到處都是花生殼和糖果皮。
鹿桑榆不自覺蹙了蹙眉頭,這花生和水果糖好像是她昨天從黑市買回來的,每一樣只買了兩斤,估摸著被這幾個人吃了大半。
“大侄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裴大山拍了拍身上散落的花生皮,胡亂摸了一下干裂的嘴皮,起身快步走到了裴寒舟面前。
“我的大侄子啊,你可是俺老裴家最有出息的一個娃,咋就殘廢了?”
裴大山心疼的不是這個侄兒,心疼的是他的職務就這么沒了,以后還怎么幫襯這個家?
這個侄子可是他們在村子里炫耀的資本,杏花村誰不知道他有一個在部隊里當官的親侄子?走出去連村支書都要給他們老裴家面子。
結果,這最有出息的侄子如今成了殘廢,怎叫他不心痛啊!
“大伯,你們怎么來了?”
其實看到那兩個麻袋裴寒舟心里就有數了,他受傷的事情并沒通知老家的親戚們,沒想到他們還是聽到了消息。
裴大山冷著臉道:“得知你的情況我們就連夜趕過來了,你這小子啥都不和家里人說,還是我打電話到你們隊里才知道你受了傷。這腿大夫咋說的?能治好嗎?”
“大夫說咱們國內目前治不好。”
“啊!治不好?那你還能在部隊當兵嗎?”如果不能當兵還咋當大官?
裴寒舟如實說:“我已經從部隊退下來了。”
他從小跟著父母在京市長大,父親去世后就鮮少回老家去,當年父親上學大伯曾資助過他學雜費,所以即便父親過世多年,每到逢年過節他也會給大伯一家寄些錢回去。
裴大山一聽這話眉心不由皺成了川子。
“好好的怎么就殘了?這大好的前途不就沒了?咋就不知道小心一點!”
裴大山的妻子張翠娥用手肘戳了他一下,遞了個眼神讓他別亂說話。
這次他們趕來,一來是確認一下裴寒舟的病情,二來,是想借他的人脈給自家兒子兒媳在城里某份工作,鄉下人想進城打工可不容易,不過只要城里有門路就能走走關系。
裴大山也是見隔壁村有人被親戚安排進城打工,便也起了這個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