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還是忍住了說江寒狂妄自傲的打算，再次行禮后直接告退溜了。

反正玉簡寫的還算清楚，他就不再得罪人了。

……

“小小年紀殺心便這么重，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李凈秋指尖摩挲著玉簡上的紋路，望著翻滾的云海微微搖頭。

“用殺戮來掩飾內心的自卑，是想以此來博取世人的關注嗎？”

“雖說是因為之前遭了太多的罪，但他這性格缺陷也太大了些。”

雖然不曾見過江寒本人，但經過這些時日的調查了解，李凈秋也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了。

“天資、悟性、氣運都是舉世罕見，哪怕在靈界都是億萬里挑一的絕世天驕。”

“縱使心性有缺，倒也還算是個可造之材，若能堪破化神壁壘，重塑道心，方能值得師尊親自出面。”

李凈秋右手一揮，旁邊呼啦啦飄來大片玉簡懸在身前，粗略一看，不下百余枚。

她將這枚新的玉簡放入其中，隨意一點，這些玉簡便被她全部收了起來。

“加上這個，江寒的性格基本填充完整，接下來，就要尋找他的破綻了。”

這密密麻麻的百枚玉簡，記錄的全是江寒的人生軌跡，自他加入凌天宗開始，只要有人能記得的，全部都被記錄在案。

但哪怕她如此仔細，也始終缺了一些細節，導致江寒的性格變化始終無法圓滿。

其他的倒還好說，那些雜役弟子大都知道，但導致江寒心性不斷變化，最終憤然離宗的細節，她卻始終沒有找到。

都忍了十多年了，他為何突然就想通了，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這里的變化最是突兀。

那個時候，一定是發生了什么。

據墨秋霜幾人所說，一切都是因為那邪魔的影響，可她總覺著，應該還缺了些什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