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

聿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酩酊大醉。

甘長安將他攙扶到沙發上，洛姝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怎么喝這么多？”洛姝坐在他身側。

“應該是心情不好。”

甘長安也不知道，聿戰沒讓他在車里等，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醉的不成樣了。

而且中午在總裁辦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他的異樣。

“跟誰去的？也不勸勸？”

“跟冷先生去的。”

“……”跟冷西沉？那這就難勸了。

洛姝怔愣了一下，“你先去休息吧。”

聿戰跟冷西沉約，肯定是又想起傷心事了，他說的放下，可心里卻還裝著。

洛姝心疼地看著他，讓徐阿姨煮了醒酒湯，便洗了毛巾過來給他擦臉。

徐阿姨煮好了醒酒湯便離開了。

聿戰扯了扯領帶，解開扣子，聽見她的聲音便睜開了雙眼。

“吵醒你了？”他起身，靠在沙發上，語氣中還帶著酒味未散的沙啞。

“你沒回來，睡不著。”

洛姝給他解開身前的扣子，將他滿身酒氣的襯衫脫了下來。

聿戰邊看她邊配合著她，享受她對自己的關心。

她拿著濕毛巾，又擦了手臂和胸膛。

聿戰溫柔地抓著她的手，兩人四目相對。

“我等會兒洗澡，你別折騰。”

“嗯。”

洛姝沒有問他到底怎么了，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些來。

聿戰將她手中的毛巾丟到一旁，輕輕將她擁入懷里，緊緊抱著。

“要不你跟我說說吧。”洛姝拍拍他的背。

他的背上還有上次被打時留下的痕跡，祛疤膏已經把疤痕消得七七八八了。

“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么？

后半句，聿戰沒有問。

之前洛姝說愛他，他相信了，現在不知道她還愛不愛，他不確定，又生怕她說不回答，或者給出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可洛姝卻說：“我也喜歡你啊。”

聿戰加重手中的力道，抱得她愈發緊，“別騙我。”

“沒騙你。”

洛姝一臉疑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說出這些話來。

聿戰不再說話，就算是騙他的也無所謂，人在身邊就好了。

他喝掉了醒酒湯，摟著洛姝一同上了樓。

他去浴室洗了澡，洛姝不放心，開著浴室門在門口等著他。

聿戰站在花灑下，任由熱水沖過他身上的泡泡，泡泡順著他壁壘分明的腹肌線滑下，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的洛姝身上。

洛姝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它。

聿戰問：“好看么？”

洛姝笑笑，點點頭，“嗯，還行。”

“……”

還行……

這個回答讓聿戰有些不滿意。

什么樣的才算好？

他輕輕把門關了關，沒給她看。

洛姝笑著又推開浴室的門，直勾勾地看著他。

聿戰擰著眉，背過身去。

感覺現在聽洛姝說的每一個字都能聽出不明的意味來。

男人不能說還行……

還行就是不行，一般就是不行。

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還行是什么個程度？

他擰著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洛姝站在浴室門口一直等著，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