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怎么可能答應?
尤其是這次回來,親眼看到傻柱和雨水這些年過的苦日子,聽說那些被易中海坑害的事,他心里那點殘存的父愛和愧疚也被勾起來不少。
別說他多負責任吧,但但凡還有點人性,就不可能答應這種混賬要求。
更何況,現在大兒子何衛國回來了。
那眼神,那脾氣……他要是敢答應,估計都不用等白寡婦的哥哥動手,何衛國就能先把他腿打斷!
他可不像傻柱,年輕被揍了好得快。
他要真是被自家老大揍一頓,每隔十天半個月的壓根恢復不過來。
“白寡婦!你別在這兒胡鬧了行不行!”
何大清又急又氣,只想趕緊把這瘟神打發走,太丟人了。
他現在只想息事寧人。
倒不是說他現在有多舍不得白寡婦,而是他的工作和戶口都在保定,根子暫時還挪不回來。
就算想回四九城,也得從長計議,想辦法調動工作、遷移戶口才行。
眼下,他只能先穩住這邊,別在兒女面前把最后一點臉都丟盡了。
看何大清這次居然沒像在保定時那樣服軟,還敢跟自已頂嘴,白寡婦這火氣“噌”地就冒到了天靈蓋。
她心里罵著:好你個何大清,在保定吃老娘的喝老娘的,回了四九城就硬氣了?
敢跟老娘耍橫!
她對著身后兩個膀大腰圓的哥哥尖聲道:
“大哥!二哥!給我削他!揍這個老王八蛋!”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真以為老娘跟他鬧著玩呢!”
她那兩個哥哥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捏著拳頭,獰笑著就朝何大清逼近。
他倆心里琢磨:這何大清在保定的時候屁都不敢放一個,回了老家還長行市了?
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何家門簾“唰”地一下被掀開了。
第一個走出來的是傻柱。
傻柱比何大清還高出小半頭,一米七五的個子在這年頭算是大高個了。
更關鍵的是,他那一身疙瘩肉,常年顛大勺練出來的膀子力氣,壯實得跟小牛犢似的。
“四合院戰神”這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他一出來,往那兒一站,白寡婦那兩個哥哥往前沖的勢頭頓時就是一滯,心里直打鼓:這
何大清的兒子吃啥長大的?
咋這么壯實?
他倆欺負欺負何大清這種半老頭子肯定是手拿把掐,但一看傻柱這體格子,心里先就怯了三分。
這體型差距有點明顯啊!
而且傻柱年輕力壯,眼神里帶著一股混不吝的勁兒。
自家妹妹可沒說過何大清的兒子有這么生猛啊!
白寡婦的表情也跟她兩個哥哥差不多,先是嚇了一跳,心里嘀咕:
難怪何大清被他兒子揍了,就這塊頭,換誰也得挨揍啊!
在她簡單的認知里,下意識就把塊頭最大的傻柱當成了何家老大。
白寡婦心里其實有點發虛了,但話已經放出去了,場面也架到這兒了,現在認慫太丟份兒。
她想著,就算這小子壯點,但她兩個哥哥也是在街面上混的,憑著一股子狠勁,二對一未必就怕了他!
于是她強裝鎮定,對著傻柱拔高嗓門,試圖先聲奪人:
“你!想必你就是何家那個大兒子吧?”
“就是你小子動手打你爹?”
“還有沒有點規矩了!”
她心想:先扣個不孝的帽子,占住理再說!
傻柱當初去保定的時候也就十五六歲,現在都二十三了,體型和外貌都有變化,加上白寡婦就見過一次,認不出來很正常。
傻柱被她說得眉頭一皺,甕聲甕氣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