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何家三兄妹就陸續起床了。
昨晚因為雨水帶回來的關于方雨粱父親“可能是個廚子”的消息,傻柱跟何大清之間又爆發了一場激烈的爭吵。
雖然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方雨粱就是何大清的種,但“廚子”這個關鍵詞像根導火索,瞬間點燃了傻柱積壓的怒火。
何大清再怎么辯解自已不知情、要等打聽清楚再說,在傻柱聽來都是蒼白無力的推脫。
最后兩人在家里吵得不可開交,要不是何衛國攔著,差點就要動手。
今天早上起來,何衛國和傻柱正在中院公用的水龍頭旁邊洗漱,就看到何大清有些鬼鬼祟祟地從通往后院的月亮門那邊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整理著衣服。
何衛國對此早已心知肚明,見怪不怪,臉上沒什么表情。
傻柱卻是后知后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何大清這老家伙,八成昨晚又是在一大媽那里過的夜!
想到自已親爹在外面惹下的風流債還沒理清楚,這頭又跟院里的一大媽不清不楚,傻柱瞬間火冒三丈!
他嘴里還含著牙刷,泡沫都沒吐干凈,就含糊不清地破口大罵:
“何大清!你要不要點兒臉?”
“你他媽自個兒屁股底下的屎都沒擦干凈,又跑去后院亂搞!”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別以為你是我爹,我就不敢揍你!”
何大清被兒子當場抓包,臉上也有些掛不住,色厲內荏地低喝道:
“兔崽子!你瞎咧咧什么呢?大清早的,你不怕嚷嚷出去丟人現眼啊?”
他生怕傻柱這混不吝的真不管不顧鬧起來,那在這院里可就真沒臉待了,于是趕緊找了個借口,一邊快步朝前院走,一邊說道:
“老子不跟你扯!老子還得趕火車!今天早上必須回保定!”
說完,他幾乎是小跑著溜出了中院。
何衛國看著傻柱還在那兒氣得胸膛起伏,呼哧呼哧喘粗氣,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平靜地說道:
“行了,跟他生那閑氣干嘛?”
“趕緊洗漱完進屋吃飯,一會兒還得上班。”
傻柱憋著一肚子火,胡亂漱了口,跟著何衛國進了屋。
今天的早餐是雨水這丫頭起來做的,就是簡單的棒子面粥,熬得挺稠,頂飽。
再配上點咸菜疙瘩,雖然簡單,但熱乎乎的下肚也舒服。
三兄妹默默吃完早餐,收拾好碗筷,正準備出門上班上學。
這時,許大茂這小子晃晃悠悠地進來了,他先是對著何衛國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
“何大哥,早上好啊!”
何衛國點了點頭:“早,大茂。”
許大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一拍腦袋說道:
“對了,何大哥,差點忘了告訴你們個正事兒!”
“這兩天街道不是開始分發過冬的煤票了嘛?眼瞅著天就要冷了,得趕緊把煤拉回來。”
“你看你們家什么時候有空?是讓柱子跟我去,還是怎么著?”
“咱得抓緊去把煤拉回來,不然冬天屋里沒火,非得凍死不可!”
傻柱因為何大清的事還在生悶氣,耷拉著腦袋沒吭聲。
何衛國經他這么一提醒,才想起來這茬兒。
確實,這年頭冬天取暖就靠煤爐子,沒有煤,屋里跟冰窖似的,做飯也成問題。
“行,大茂。”
“你看今兒下午或者明天都行,我下班都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