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簪里全部換成了麝香,雖說會影響胎兒脈象,但只簪了一個時辰,沒有大礙。
按蘇年年的囑咐,她提前在裙底藏了血包,裙上染的大多是豬血和雞血,她本人毫發無損。
她賭贏了。
很快,張美人被安置走,偌大的茉香宮瞬間空了下來,方才的熱鬧喧囂與此刻的冷清形成強烈反差。
蘇年年杏眼含笑,天真又無辜。
“蘇大小姐,與本宮為敵,沒有絲毫好處。”
不愧是蕭南的親娘,就算處境陡然艱難,就算心中恨毒了她,仍舊面色溫和,像是還有無數后路。
她們這種人,是不是除了假笑不會別的?
聞,蘇年年沒否認,眉眼間滿是狂妄。
“后宮中陛下是天,如今娘娘該想的是如何重新奪得圣寵。”她語氣含諷,“茉香宮要冷清好一陣兒了。”
她說完便往外走,越過人時像是沒看見,肩膀直撞向茉貴妃,似乎帶了內勁,將人撞的差點跌倒。
碧琴忙扶住人,剛要訓斥,被茉貴妃攔下。
柔美的五官轉瞬變得陰狠,毫不掩飾地向外流露著殺氣。
“蘇年年”
她閉上眼,許久,才道:“碧琴,聯系血宗閣,本宮不惜一切代價,要她的賤命!”
沒出三日,宮中傳出消息,張美人被皇帝抬了位份,封為瑞嬪。
瑞嬪破例住進皇帝寢宮,是莫大的殊榮,生產前都不會有人敢對她下手。
而蘇年年有了瑞嬪的引薦,開始跟張家的人嘗試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