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盯著他的身影,鳳眸逐漸瞇起,直到他徹底消失才問:“有何不妥?”
蘇年年一怔,她剛才掩飾得極好,連溫奪都沒發現她的異常,蕭晏辭卻發現了?
難的雀躍自心底彌漫開,她抿抿唇:“嗯他臉上的疤有點嚇人。”
溫奪是背信棄義的叛徒不錯,但這是蘇家內部的事,況且蘇臨海現在已對溫奪有了防備,等溫奪事情暴露,早晚會被蘇臨海鏟除。
蕭晏辭沒接話,探究的目光落在少女臉上,片刻瞇眼點頭:“這樣啊。”
他顯然不信,蘇年年看出來了。
但她不想解釋。
微涼的風鉆進衣角,不知不覺已快到秋天,算算日子,離宗澤的蠱毒發作已沒多少時日,京城中的流在蘇年年的刻意引導下,也越來越夸張。
東宮內,蘇心幽聽著水蘭的匯報,心中愈發憤怒。
“小姐,不過是些低賤百姓嚼舌根,您別放在心上,跟這些人置氣,氣壞了身子就不好了。”
銅鏡猛地被揮落在地,碎片濺了滿地。
“我不放在心上有何用?”蘇心幽厲聲開口,“太子殿下已經多久沒來我的寢殿了?”
自從柳如珍出了事后,京中不少流說她多年前就跟何德名私通,不明不白懷了身孕,可是那時何德名還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官,戰死的哥哥才把她托付給了蘇臨海。
說的人多了,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身份。
何況蕭延。
水蘭顫顫巍巍答道:“小姐,前朝事務繁雜,四皇子虎視眈眈,太子殿下興許脫不開身,他雖然沒來,好吃的好穿的哪樣都沒落下小姐您啊。
靈丹妙藥一股腦往咱這送,您臉上的疤如今不細看都看不出來了。”
蘇心幽撫著自己的臉,臉色這才緩和了些。
她舒了口氣:“太子殿下今日可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