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們,身份都挺敏感的,要不你們小點聲說呢?”
蘇年年目光在桑安湛藍的眸上掃過,順便瞥了一眼他的發根。
桑安抿唇不語,轉身進了屋子。
好像在說:哦,那你們吵吧,我先進屋了。
院中,宗澤依舊冷著臉,周游跑到蘇年年面前:“你快勸勸他啊!”
“改改你的急脾氣吧。”蘇年年瞥他一眼,往正堂走。
四人在正堂坐下,大眼瞪小眼。
“就因為這事,你連鋪子都不開了?”
“我若是不守著他,他走了怎么辦?”周游頗認真地道。
宗澤冷笑:“我若想走,你以為你攔得住我?”
“”
“別吵了。”蘇年年一拍桌,閉上眼,揉著眉心。
方才見了那么多血宗衛,她妄想記住每個人的臉,眼睛本就花得很,現在耳邊也嗡嗡響。
屋內靜下來,許久,蘇年年深呼吸一口。
“你要是想活久些,周游是你唯一的希望。”她中肯地勸宗澤,頓了頓,“若你不想活,就當我沒說。”
宗澤面色微動,重新審視周游,后者揚著下巴冷哼一聲。
宗澤眉心微蹙,掂量了會兒才問:“治的話,要耽擱多久?”
“一個月,一個月就好!”見他松口,周游忙不迭地打包票。
桑安不語,只是嗤了一聲,嘲諷之色盡顯:“癡人說夢。”
蘇年年白他一眼,扭頭給宗澤講周游的行醫史。
“他袖子里的蛇,看見沒?”蘇年年往桑安袖子一指,比劃起來,“金蟬赤玉蛇,毒,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