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她日夜苦練前世的功夫已經有了成效,對于這個老頭來說是很容易就能發現的古怪,薛青睜開眼道:“的確不是你夸我啊,我說過了我是…”
四褐先生抬手制止打斷,道:“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你那丈人雖然不喜歡你,但并不介意送你上戰場為郭家賺個功勞…所以教授你功夫也是盡心盡力。”
是的,她在郭家學武就是為了這時候用,薛青笑了笑,道:“那只是外因,但其實還是因為我骨骼清奇天資…”
視線里的四褐先生嗖的沒了影子。
“…累不死就快起來讀書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偷懶…”
耳邊只余他的聲音盤旋。
薛青看著枝葉間露出的湛藍晴空,露出了笑容,這時候應該將手臂枕在腦后才更悠閑,只是她嘶的一聲涼氣,那手臂挪動一下都疼,還是算了吧。
………
看著薛青出現在門口,張攆忙招手:“這邊這邊。”
室內的學生們都看著薛青,不認識的露出驚訝的神情,認識的露出古怪的神情,臺上的嚴先生也睜開眼看過來。
現在算是奉旨蹭課…薛青沒有徑直走到張攆身邊,而是對嚴先生施禮,道:“我是薛青,最近讀春秋,叨
擾先生了。”
嚴先生眼皮垂下,鼻音嗯了聲一副你自便我不管你你也別來問我什么的神情,薛青那句我自學考過縣試何止是狂妄的拒絕了青霞先生,也是挑釁了六道泉山社學的其他先生們。
薛青當然不在意他們的想法,禮畢便走向張攆。
張攆打量他,瞪眼道:“你被人打了嗎?”不待薛青答話,搖頭,“…你這樣真是不招人喜歡啊你以后可別這樣…”
嚴先生重重的咳嗽一聲,道:“要說出去說。”
張攆縮縮頭,看著薛青道:“看,先生都惱你。”
明明是惱你說話吧,薛青搖頭笑了笑,這小孩子…倒是滿眼真切的關心,她對他點點頭坐下來。
張攆很明顯憋了一肚子話,畏懼先生不敢說,好容易憋到一堂課講完,薛青卻站起來就走。
“哎哎,你去哪里啊?”張攆忙喊道。
薛青回頭笑了笑,道:“我去自學啊,說了的嘛。”揮了揮手,“下次見。”
她說罷疾步而去,不是不喜歡聽這孩子說話,而是真的沒時間,四褐先生說的沒錯,她的負荷更大了,四褐獨門的氣息運用要盡快的學會,這必將占據很多的時間,但她還不能放棄讀書,所以也要更辛苦…她的確是要當個讀書人的。
力量是相互的,四褐先生開始傳授真正的功夫,薛青便也放開學習的技能,攀爬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腰里捆綁的保險繩已經不被四褐先生抓著而是綁在樹上,接連幾次想要捉住薛青偷懶抓著繩子爬上來無果后,四褐先生干脆連看都不看了。
薛青一聲悶哼翻上崖頂,仰面直接躺在地上,一面喘息一面要解開腰里的繩子,耳朵一動聽到細微的響聲,不過現在她在社學讀書,根本不怕被人抓住什么的,便依舊躺著微微仰頭向后看去,一件青色發白的長衫出現在視線里,高瘦的少年人緩步走來。
薛青的視線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視線也對上她的眼,露出淺淺的笑意。
薛青一個挺身,原地一個空翻落地站直身子,腰里的繩子如同彩帶一般隨之翻滾落下。
應該很酷吧,薛青抬手撫了撫額頭微微一甩,對著來人一笑。
“嗨。樂亭少爺。”她道,“真巧啊又在這里遇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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