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青霞先生上了一堂大課叮囑縣試臨近,諸生當奮進,過年也不可懈怠然后宣布放了大假,社學里一瞬間空了,街上年的氣氛也濃烈起來。
府學宮街上商鋪關門,沒有了社學學生他們也干脆歇年去了,夜晚的六道泉山越發的安靜,唯有懸掛著知知堂的草堂燈火從來未斷。
四褐先生看著推到面前的一篇文,只瞥了眼就罵道:“你當我瞎了啊為什么讓我看別人的文。”
薛青贊道:“先生真是慧眼如珠,只一眼就看出不是我的那就再看看這篇寫的如何吧,不要浪費了慧眼。”
四褐先生再次掃了眼,哼了聲道:“狗屁不通。”
還是不行嗎?薛青道:“竟然有這般糟糕的人,先生是不是跟發現當初天縱奇才的我一般驚喜?”
四褐先生不解,道:“什么道理。”
薛青道:“我這樣天縱奇才的人很多時候都是靠自己,先生你想如果把一個狗屁不通的人教成我這樣,是不是很有成就感?難道不驚喜?”
四褐先生干笑,拿起這張紙抖了抖,哦了聲:“原來你是想讓我收他當徒弟”啪的將紙拍在桌子上,“我很閑嗎?”
薛青點點頭,看了眼桌上擺著的酒菜,還有一本藏在氈墊下的妖精打架書四褐先生哼了聲,道:“我閑管你什么事。”
薛青道:“先生,一只羊是放兩只也是放多個學生多條路”
四褐先生沒好氣的打斷她,道:“我可不是隨便的人收徒弟這種事,也是要機緣的若不然你為什么放著青霞先生不去拜。”
薛青默然一刻,輕嘆道:“只是想先生神通廣大,或許輕輕一點,就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四褐先生捻起一顆豆子,帶著幾分嘲諷道:“命運?你怎知改了命運就是好的?命運從來就在自己手中,自己不能掌握自己的命運,將命運交給別人的那可不叫命運。”
薛青將那篇文收回,道:“不想教罷了,說這么多雞湯做什么。”
雞湯?早已了解了薛青的辭習慣,四褐先生拿著筷子戳盤子,恨道:“你怎么這么壞,好好的雞湯也被糟蹋了,喝不的了今晚多加一篇文。”
薛青看他一眼道:“報復?”
四褐先生干笑兩聲,指了指薛青拿在手里的文,道:“怎么會!我是那種人嗎?我是說你將這篇文改成上等你不也說了,將狗屁不通的教好才最有成就感嘛,學生你說得對哦。”
薛青這才應聲是低下頭認真的看著樂亭寫的文,心里輕嘆一口氣,還是按照蓮塘說的,等等再看吧。
但樂亭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薛青在城門口被叫住,看著樂亭拉著兩頭豬吃力的走來,不顧街上人嫌棄的注視與薛青一笑,道:“臨近年關,我們賣肉的最忙,好幾天沒見你了春曉姑娘的劍術我昨日看過已經練成了,青子少爺教的好。”
薛青笑道:“六州歌頭她唱的沒問題了,樂亭你教的好。”
二人因為時間問題各自教授春曉,幾乎沒有碰面的機會,不過通過春曉可以知道對方的進度。
樂亭道:“那么,我這么久以來寫的文,先生看了怎么說?”
竟然問了薛青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說還沒看?不可信,說很好?騙人不知道對錯好壞
見他默然,樂亭笑了,抬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是不行吧。”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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