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郎點頭:“也只能這樣了..”旋即又不解,“她怎么出現在哪里?原來真的沒有去京城啊,這小子...丫頭真夠狡猾。”
薛母伸手按著額頭,道:“這個我回去再問。”
他們說著話,篤大人在一旁安靜的聽,此時插話道:“你們說的是誰?”
屋子里的人都看向他,薛母驚訝道:“你們還沒告訴篤大人?”
貨郎道:“那時候怎么能說,她在一旁看著呢,我們的出現已經很古怪了,篤大人再失態的話,就真沒辦法解釋了。”
薛母點頭:“你說得對,瞞著她不能讓她起疑。”又幾分激動看向篤大人,“大人,她就是殿下啊。”
篤大人神情微怔,道:“那個女孩子?”
薛母點頭拭淚道:“是,我按照你的當初說的將她扮作男孩子,以薛為姓名青,你看到了她,她...可還好?”這可好問的是與過往曾經的對比,是追憶啊。
篤大人沉吟一刻,沒有追憶也沒有激動,道:“她怎么在那里?而且身上還有傷?”
.....
“..這不是意外...”
嘩啦一聲響,薛青從浴桶中探出頭,她為什么出現在這里,跟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相同,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雖然沒有聽清他們和那個男人說什么,但大概也猜到,肯定跟那五名黑甲有關.....又正如她曾經覺得奇
怪的那樣,原來這個總是出現在她上學路上的撿糞的老頭,日夜開著門的打鐵鋪子,果然都有問題,他們都是知曉且保護寶璋帝姬的人...賣魚的婦人和貨郎倒是出乎意外。
薛青將粘了草藥的布蓋在肩頭的傷口上,刺痛讓她更清醒。
既然他們是保護寶璋帝姬的人,那么要伏擊的就是敵人....
“我本來是要去京城的,半路卻被那五人抓走的。”薛青道,抬腳邁出浴桶,擦干身子,“...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們為什么要抓我?”
衣衫一一穿上,必須瞞著他們,不管這個理由說得通說不通,一口咬定,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要逃走的意圖.....否則就沒有機會逃走了,而且他們也要瞞著自己,如此正好,也不敢不會來深究自己的行徑。
.....
屋子里沒有人能回答篤大人,大家似乎這個時候才想到這個問題,主要是發生的意外的事太多了。
貨郎苦笑道:“當時我們以為是黑甲來了,結果跳出來的是她,真是嚇的魂都掉了...什么想法都沒有了。”
篤大人道:“她會功夫?”
薛母道:“是啊,學了點,跟著郭家的武師。”
篤大人道:“郭家的武師嗎?”
薛母點頭,又不安的問:“她受傷了嗎?難道是遇上了黑甲衛?...我還是快些去看她。”
貨郎道:“那再確認一下怎么跟她解釋,大家就一口咬定是受你所托尋找她...”又看向篤大人,“至于篤大人..就說是跟郭大老爺一般是舊友,怎么樣?”
薛母看著篤大人,道:“好,好。”又淚光閃閃,“這也是事實。”
篤大人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依舊什么都想不起來?”
薛母點頭道:“是啊,跟那時候一樣,什么也沒想起來,所以也一直瞞著她,怕她受不了...她的身子很弱。”說到這里忍不住拭淚,“..篤大人你不知道,好幾次都差點死了.....”
篤大人默然一刻,道:“我去看看她。”
......
門被敲響,賣魚婦人的聲音也傳來。
“青子少爺啊,你好了嗎?你娘來了。”
伴著她的聲音,薛母的哭聲也響起,在這之前薛青已經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了,她也準備好了,將門打開喊了聲娘。
薛母一把抱住她大哭,旋即又抬手打:“你怎么回事啊?你要嚇死娘了。”
薛青道:“娘,我錯了,我只是好奇想要進京去看看...”
果然是要進京?薛母怔了怔:“那怎么..”
話沒說完賣魚的婦人已經上前,“有什么話咱們屋子里說罷,青子少爺身上還有傷呢。”
薛母聞更焦急,薛青連連安撫說沒事,于是一同進屋去,看著跟進來的沉默高大男人,薛母想到什么,歡喜拭淚道:“青子啊,你還不認得吧,這位是你爹的舊友。”
薛青自然看到了,這個男人自進門來只安靜的看著自己。
很好,果然他們要繼續隱瞞自己,薛青哦了聲,上前施禮道:“見過叔父。”
篤大人看著她,撩衣單膝下跪,道:“篤見過帝姬殿下。”
咿!
諸人愕然,滿室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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