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潭公笑了笑,道:“她么,還真挺出眾,并非浪得虛名。”
秦太后撇撇嘴道:“又有什么用。”毀了容,有才學又有什么用,懶得談論這個女孩子,如果不是為了拉攏宋元,她都懶得多看一眼,“宋元這是為了讓大家都看到他,無人注意而去傷害到他的女兒,他去了黃沙道肯定躲在官衙里不出來….能做什么事啊。”
秦潭公合上手里的奏章笑了笑道:“他本來就做不了什么事,做事的是那些工匠,他什么都不做就可以了。”
什么道理嘛,秦太后嘆口氣道:“希望這次能打開地宮,沒有玉璽,始終要被那些老家伙挾制,也就能徹底的平息流,陛下名正順。”
秦潭公道:“娘娘無需多慮,希望打開地宮的不止我們一個。”
秦太后一驚,道:“不止?哥哥是說五蠹軍那些人也會去?是啊,黃沙道舉辦君子試,那些人會趁機混進去…..”念頭閃過疾步停在秦潭公面前,面色發白,“他們要打開地宮豈不是很容易,只要帶上寶璋帝姬….”
秦潭公道:“所以這不是正好,一舉兩得。”
秦太后恍然道:“原來哥哥是要引他們自投羅網啊。”一個君子試原來能做到
這么多,化解了與西涼王的尷尬,滿足了秦七娘想回家的愿望,尋找玉璽,以及等五蠹軍,甚至寶璋帝姬自投羅網….何止一舉兩得,簡直數得,王烈陽那老家伙只顧著搶奪君子試籠絡天下書生人才聲望,還為排擠了秦潭公而得意洋洋,不曾想他們根本就沒看在眼里,秦太后眉飛色舞:“哥哥真厲害。”
秦潭公道:“這有什么厲害不厲害的,小事一樁,地宮我們能打開就打開,打不開別人打開也是一樣,我們的目的不是打開地宮,而是玉璽,只要玉璽出現,就算不在我們手上。”他看向秦太后微微一笑,“九年前我敢搶,九年后我就不敢搶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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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黃沙道城終于安靜了許多,酒樓茶肆營業的還有不少,街上的人并不多了,唯有夜半進城的考生們行走其間尋找自己的住所,或者焦慮或者平靜,看到迎面走來的蒙著面紗的女孩子,大家也只是多看一眼,來到陌生的地方自己就是陌生的人沒有心情去探究他人。
緩步而行的女孩子忽的停下腳,站在一個岔路口似乎不知道該向何處去。
是迷路了嗎?身后緊緊跟隨的男子上前一步低聲道:“小姐,這邊走。”他伸手指著一個方向。
宋嬰兒回頭看他,夜風吹動面紗,露出嘴邊一絲笑,道:“季重,我記得路,我記性很好的。”
季重應聲是。
宋嬰兒又看向前方,道:“我還記得這里,我以前來過。”她伸手撫上臉頰,在那塊猙獰的疤痕上輕輕的撫摸,“于我來說,它不是新城,是舊地。”
舊地重游,令人難眠。
薛青一夜好眠,清晨如同往日一般在固定的時間睜開了眼,陌生的床,陌生的環境,門外陌生的嘈雜。
“你醒了?”郭子安熟悉的聲音問道,“我去打早飯回來吃吧。”
進入黃沙道城后管住也包吃,當然你要是想自己花錢吃好的也可以。
薛青哦了聲,剛要回答張雙桐砰的推門,探頭喊道:“先別顧著吃了,快去看,君子試的詳榜貼出來了。”
對哦她來這里還要考試的,薛青哦了聲從床上一躍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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