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雨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停”,她輕輕的說,“萬一下一宿,又得多耽誤一天。”
我沒說話,默默的喝了口水。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少爺,說真的,您緊張么?”她看著我。
“還好吧......”,我淡淡的說。
“還好?”她不解,“怎么說?”
“再接你家這事之前,我辦過兩件事了,遇上了兩個厲害角色”,我看著車窗上滑落的雨水,“第一次是一個紅衣小女孩,她是個厲鬼,非常兇悍;第二次是塊玉,她雖然看上去不兇,但是力量很強,當時的情況,也是特別的危險。”
她轉過身來,認真地看著我,等著我說后面的。
我看她一眼,平靜的一笑,“跟她們相比,紙旗袍是最弱的,但情況卻是最復雜的,稍有不慎,不是你受傷,就是你小侄子沒命,所以,我說不緊張那是假的。”
她看了我一會,微微一笑,“您跟那些人不一樣。”
“哪些人?”我問。
“那些所謂的風水大師”,她看著我,“你們不一樣,很不一樣。”
“是么?怎么個不一樣法?”我看著她。
“他們都比較圓滑,比較江湖,一張嘴說話,就透著一股精明,總是有意無意的吹噓自己,然后給自己留各種后路”,她不屑的一笑,“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其實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他們都以為,生意人傻,其實生意人慣于察觀色,要是連他們都看不透,我們也就別做生意了。”
我被她的話逗樂了,笑著點點頭,“嗯,你說的很對。”
她也笑了,“就像那位張老吧,他只會算八字,我看他連風水都未必懂。他也去看過我家的祖墳,就說了三句話,好!很好!非常好!我爸認識很多這樣的人,他們都摸準了我爸的脾氣,知道他遇事不愛深思,好大喜功,只愛聽好話。所以這些人投其所好,只會順著他說,我爸一高興,就大把大把的賞錢。我見多了這樣的人,對于所謂的風水師,其實心里是有些偏見的,覺得他們不過一些趨炎附勢之輩,油嘴滑舌之徒,是一些打著風水的名義,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罷了。”
我笑了笑,“好吧,我也是風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