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檜老臉一喜,雖然讓衛淵揚名立萬很惡心,但能弄死朱思勃更好!
花卿檜小聲對身旁的官員道:“馬上傳下去,就說朱思勃抄襲衛淵,甚至以前所有詩集都是抄襲的衛淵,導致衛淵承受不住打擊,所以從大才子變成了紈绔!”
“遵命!”
與此同時,李秉文、司馬相……等恨朱思勃不死的門閥世家,也都紛紛安排人,用最快的速度傳播此事。
“快看,又有文章下來了!”
文圣閣外,前排百姓看著朱思勃寫的《洛神賦》無不皺眉。
“這啥啊,滿篇廢話,辭藻堆砌……”
一名書生對其怒斥道;“你讀過幾天書?可能看懂這篇文章中的精妙?”
“我…我讀過一個月私塾……”
“果然,你不讀書見這篇賦如井中觀月,待你讀書三四年再見這篇賦,如一粒蜉蝣見青天!”
所有書生聚集一起,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語。
“全賦詞采華美!”
“描寫細膩,想象豐富,情思綣繾……”
“可惜就后半段有些突兀,但也無妨!”
“是啊,畢竟屬于即興發揮,朱大才子半章駢文蓋神州,后世很難有與其爭鋒的文章!”
人群中的張太岳搖了搖頭,看向公孫瑾:“瑾,你說得沒錯,衛淵真是滿肚子陰損壞,現在朱思勃被捧得有多高,接下來就會摔得有多慘。”
張太岳說到這,隨即表情有些尷尬:“但是此時此刻,為何會有一種心情如此舒暢的感覺呢?”
公孫瑾大笑,用腹語道:“如果是敵人咬牙切齒,如果是自己人,那真的是愉悅。”
張太岳表示贊同:“敵之砒霜,吾之蜜糖!”
說話間,有太監跑下來,快速撕下剛剛張貼的《洛神賦》換上衛淵版本。
“妙啊,這才是完美的天下。”
“汝學吾詩丑態多,猶如鴉雀扮天鵝。”
“無才只把他人效,空負光陰歲月蹉……”
不少文人雖氣得頓足捶胸,可說話還算文縐縐的。
至于那群草莽可就沒啥顧忌了,直接扯著嗓子大罵。
“朱思勃,抄襲狗!”
“朱思勃,你不要個逼臉!”
“朱思勃,你他媽不配當人!”
老石與一眾督天衛大喊道:“都別亂罵,大家聽我口號,齊刷刷地喊,讓閣頂的抄襲狗聽到。
“1、2、3,朱思勃,抄襲狗!”
“朱思勃,抄襲狗!”
“朱思勃……”
閣頂,眾人原本只能聽到下方的吵鬧,可很快變身一陣數百萬群眾的齊聲吶喊。
“朱思勃,抄襲狗!”
花卿秦與高海公幾只老狐貍對視一眼,臉上均露出得意的笑容。
同時目光冰冷,滿帶殺機地看向朱思勃,狗東西這段時間沒少給南昭帝出謀劃策,導致自己的利益受損。
如今抄襲之名出現,他必然會被南昭帝拋棄,到時要殺要剮可就隨便自己了。
噗~
坐在地上,臉色慘白的朱思勃,急火攻心,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刻他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經身敗名裂。
人的名,樹的影。
大魏第一才子朱思勃,在文壇被捧得太高了,如今摔下來也更狠。
朱思勃死死瞪著衛淵。
好一手‘借勢換旗’,如果沒有意外,自己這十五年愛惜羽毛,所做的一切都替衛淵做了嫁衣。
善于表情管理的南昭帝,此時都快把五官糾結在了一起。
原本自己計劃得很好,不讓各大門閥世家參與,想要借文圣閣的名義,替自己找尋能人才子親信,最重要的是把朱思勃捧成文圣,也方便今后輔佐十皇子。
可這些如意算盤,全部被半路殺出來,之前完全不在計劃中的衛淵打亂。
就像自己煮了一鍋佛跳墻,還沒等自己享用,結果讓衛淵不光吃干抹凈,最后甚至連鍋都給抱走了……
南昭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了一眼南梔,在他想來衛淵做不出《洛神賦》這種千古第一賦,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南梔。
“難道南梔知道了什么?或者說是在替太子南柯報仇?”
南昭帝暗道一聲,既然現在計劃已經破產,那就要想辦法止損,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把窗戶都關上!”
南昭帝命令媚娘關窗后,輕咳兩聲,壓壓手示意文武百官,上千名才子書生停止議論,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