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混著她身上的梔子花香漫過來,我看著她俯身添水時,領口露出的精致鎖骨,像月牙兒般圓潤,忽然明白廖成為何將她留在身邊——這女人確實有讓人放松的魔力,連空氣中的塵埃仿佛都變得溫柔。
“老板,猛虎幫是你滅掉的吧?”她忽然湊近,吐氣如蘭,發絲掃過我的耳廓,帶著洗發水的清香,“我表哥以前在黑虎幫做事,說那晚火光戴面具的女人像索命的修羅,刀光比月光還冷……”
她怯怯地看了我身后的四具僵尸王一眼。
“噓。”我按住她的肩,指尖觸到絲綢般的肌膚,溫熱而細膩,“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
她反而往我懷里靠了靠,藕粉色裙擺掃過我的膝蓋:“老板,樓上的歌舞團您打算怎么處理?李總以前每月都要請董事和貴賓來看演出,里面的姑娘個個比明星還漂亮……”
“你有什么建議嗎?”
我反問。
對于歌舞團,我也有點頭痛。
養那么多頂級美女,簡直就是奢侈。
但想想那美妙的歌舞,又非常享受。
有點猶豫不決。
“我們是正規公司,沒必要代替別人養情人,把那些女人解雇,讓他們自己養去,也不擔心他們為難我們,我們有他們的把柄。”白如雪道,“其余的美女就要看老板你的心意,喜歡就留下,她們跳的《霓裳羽衣舞》,比古代宮廷里的還妙。不喜歡就解雇,解雇不想走的若有真本事,組個公關團隊倒也實用,應付酒局比男人厲害多了。”
“她真不是花瓶啊,她出賣的是才華,怪不得廖成舍不得睡她。”
我暗暗地感嘆著,忍不住輕輕地摟住了她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
白如雪俏臉微紅,任憑我摟抱了十幾個呼吸時間,就輕輕掙脫開去。
上午的時光在茶香與低語中流逝。
當白如雪匯報完下午會議的流程時,窗外的日頭已爬到正中,寫字樓的玻璃幕墻反射出刺眼的光,把對面大樓的影子拉得老長。
三點整,會議室里座無虛席。
紅木長桌旁,頭發花白的董事們端著茶杯,眼神卻在我身后的僵尸王身上打轉,杯蓋碰撞杯身發出“叮叮”的輕響;
年輕的部門主管們低著頭,手指在筆記本上胡亂畫著圈,連自己寫了什么都不知道;
角落里的法律顧問推了推金絲眼鏡,喉結動了動,額頭上有細密汗珠冒出,顯然很緊張。
“李董驟逝,公司動蕩,我們這些老家伙的身家都系在大成上。”率先發難的是張董事,他把紫砂茶杯重重頓在桌上,茶水濺出半杯,在昂貴的桌布上暈開深色的漬痕,“你一個毛頭小子,既沒資歷又沒功績,憑什么接管?”
“就是!我們連你底細都不清楚!”
“翡翠庫存只夠維持三個月,緬甸礦脈又被當地武裝卡著,你能解決?別是來騙錢的吧!”
質疑聲此起彼伏,像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坐在后排的幾個部門主管交頭接耳,眼神里滿是看好戲的期待。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