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給他發聲的機會,手腕發力,寶劍再進三分,徹底洞穿他的心臟。
他的嘴唇動了動,像要喊出什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身體軟軟地倒在蒲團上,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榻榻米上,暈開一朵朵深色的花,像極了冬日里凋零的梅花。
我把他的尸體收進財戒,又收拾好現場。
才貼著墻根,像一只敏捷的貓,悄無聲息地退出小樓,騰空而起,躲進高空的烏云里。
財戒很快涌出滾滾黑煙,黑色的雜質裹著淡淡的腥氣,在云層中散開,像一團巨大的墨霧。
我盤膝坐在云團上,感受著財戒里真氣的變化:中山勇果然不簡單,體內竟蘊藏著五十塘真氣,經過萬法歸源碑的凈化,還剩下大約四十塘純凈真氣,加上我之前儲存的七十塘,總量達到一百一十塘。
可惜我的丹田只能容納六十塘,剩下的五十塘只能儲存在靈氣湖泊里。
此刻的我,真氣總量已達湖水境標準,丹田空間卻還停留在塘水境后期,像一個裝滿了水卻還沒來得及擴容的容器,脹得有些發悶。
兩個時辰后,黑煙徹底消散,云層中的腥氣也漸漸淡去。
我駕馭龍珠,朝著東極島飛去——那是離島國最近的華國海岸,遠遠就能看到黑色的礁石矗立在海中,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嘩嘩”的聲響,濺起的水花在陽光下泛著晶瑩的光。
島上已聚集了不少身影,趙奕彤穿著黑色的作戰服,腰間別著一個銀色的通訊器,正拿著標注著紅點的地圖,與黃白鳳低聲商議;
鄧滄海、孫不死站在一旁,返老還童后的面容雖如二十許人,眼神卻依舊沉穩,周身的真氣凝而不發,像平靜的湖面下隱藏的暗流。
“張揚,你可算來了!”趙奕彤快步迎上來,聲音里帶著急切,連呼吸都有些急促,“替身門到底派了多少人?是不是真像你之前說的,有湖水境后期?”
我將會議上敲定的名單、戰術計劃一一細說,連他們偷渡用的漁船型號(改裝過的日式遠洋漁船,船身涂成黑色,不易被雷達發現)、突襲時間都沒遺漏。
黃白鳳聽完,握著軒轅劍的手緊了緊,指節泛白,劍身上泛起淡藍色的劍氣,那劍氣帶著刺骨的寒意,讓周圍的空氣都仿佛降了溫:“二十個?還有后期?難怪敢這么狂妄。不過也好,省得我們再費力氣找他們,這次直接把他們攔在海上,省得他們踏上華國的土地!”
“先幫幾位前輩返老還童,提升戰力。”我走到三名頭發花白的修士面前,他們的頭發像枯草般花白,脊背佝僂著,連站著都有些不穩。
我取出三粒不老丸,那藥丸呈淡紅色,表面泛著瑩潤的光,入口即化。
我讓他們手牽手坐在一塊平整的礁石上,自己則抓住最左邊那名修士的手,財戒里的神秘力量快速涌入他們體內——修復著老化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