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
單良走到了水井前。
“咕嚕嚕......”
就見井口有水“嘩嘩”的往外冒,順著巨大樹干往下流,進入土里,連續不斷,仿佛井中有一條永不枯竭的地下河般。
但單良很清楚,這里原來只是一口水井,下面并沒有地下河。
至于現在,情況不明,誰也不知下面發生了什么異變?
就在此時。
“嗖嗖嗖......”
就見緊纏水井的樹根松開,露出了完整的水井平臺和井身,上面滿是密密麻麻的陣紋,已和單良所刻畫的《凈水陣法》有所不同。
但能看得出來......他刻畫的凈水陣紋依然是陣法中心,外圍的陣紋都是后面所刻畫。
就在這時。
那個清脆的女聲再次在單良耳邊響起:“人族,請重刻這個凈水陣法的主陣紋,若刻錯......死。”
“嘶嘶嘶......”
無數尖銳樹根冒出地面,將單良包圍在其中,絲絲殺意驚人心。
單良神色鄭重的問:“請問神樹前輩,我該將陣法刻在什么地方?”
“這里......”
一條樹根如同巨蟒般竄出地面,橫在單良面前,直徑至少三丈:“就刻畫在這樹根上。”
單良有些顧慮:“神樹前輩,刻陣其上會對你造成傷害吧?”
“哈哈哈......”
清脆的聲音很狂傲:“你既知我是扶桑神樹,那就應知本神樹的根系堅硬無比,樹皮能與龍皮相提并論,普通的靈器和靈寶不可能對其造成傷害,筑基境的真氣更是無法傷害我分毫。”
“人族小子,你盡管在樹根上篆刻陣法,若是傷了我絕不遷怒于你。”
“但是......”
話說到這里,清脆的聲音忽然話鋒一轉:“你若是無法在根系上刻出陣法,那我就賜你神魂俱滅--死。”
話語中,帶著某種考究人的惡趣味。
但,殺意是真的,樹下那滿地的白骨可以作證。
遠處,云凝天滿臉擔心,傳音道:“臭小子,能行嗎?”
“勉強一試。”
單良臉色鄭重的回答:“行就行,不行就認命。”
這個回答讓云凝天很心虛,決定主動送刻陣工具,傳音道:“我的儲物戒指中有一枚令劍,乃是進入人族長老會的信物,傳說是天外隕鐵所制,堅硬無比,也許能助你破開扶桑神樹的防御。”
單良眨了眨眼:“那就請院長借來一用。”
“好。”
云凝天直接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令牌,直接御其飛向單良。
扶桑神樹仿佛看出了這枚令牌的作用,卻沒有攔截,毫不在乎的讓其落入單良手中道:“人類,你這塊牌子的材質雖然堅硬,卻不是利器,傷不到本神樹的。”
“我知道。”
單良將牌子接在手中,定睛一看,只見令牌的形狀中規中矩,呈菱形,表面粗糙不平,上面只雕刻了一把斧頭,看上去很是普通。
但是,很重。
通常情況下,同等大小金屬越重就代表著金屬質地越好,
所以,此令牌質地非凡,要造一個假的很難。
單良放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番,并未用其在樹根上刻畫陣法,而是將其還給云凝天:“院長,神樹前輩沒有說錯,這塊令牌雖然不凡,卻不能在這條樹根上刻出陣法。”
云凝天一臉懵逼的將令牌接在手中:“那你要過去干嘛?”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