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面的道道太多了,若是裁撤驛站,那些驛站的兵卒怎么辦?他們生活沒了著落,會不會做出不可之事?”
儒士一臉憤怒,“他劉懋為了在陛下面前表忠心,提議裁撤驛站也就算了。我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陛下就同意了?這么大的事情,不和朝臣商議一番,就直接拍板決定。唉,實在是,實在就是一個……”
儒士一臉痛心疾首,雖然沒有說出最后兩個字,但趙文也從儒士的口型中看出來最后兩字乃是昏君。
趙文聽著儒士的話,在原地緩慢的踱著步子。
果然啊,歷史的慣性還是那么巨大啊。該來的還是要來,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李自成也要登上大明的舞臺了。
“不對啊,崇禎裁撤驛站乃是崇禎二年的事情。如今是崇禎元年,這事情怎么提前了一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趙文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難不成因為我的出現,讓一些事情提前發生了?
趙文看著儒士,低聲問道:“先不說這個,我就想問你,你來這是想干嘛?別給我說你就是想給我說這些東西?你之前罵我的時候,可沒給我留一點臉啊。”
儒士嘿嘿一笑,說道:“我當時不是不知道你是這龍門
堡守備嗎。今天我來,其實是想投奔你的。”
“投奔我?不可能,我是不會要一個把我罵成狗的人。”趙文轉過身去,陰沉著臉。
李小穎急忙一拉趙文的衣擺,湊到趙文的耳邊,低聲說道:“趙大哥,劉叔的名字叫做劉文眾。你別看劉叔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他可是一個有著真才實學的人啊。
當年的時候,以他的才學,就算是中狀元也不在話下,可是當他看到滿朝文武只關心太子之位而不管天下之事的時候,心生不滿,就此封筆,不再參加春闈。
不然的話,以劉叔的本事,一個進士,簡直就是手到擒來。而且,劉叔可非常精通數術之學,就連一些西洋來的精通數術的傳教士,都不得不佩服他。”
“還有這事?你說的真的假的?”趙文轉過頭去,看了看有些尷尬的儒士,一臉狐疑的道。
李小穎低聲道:“我騙你干嘛,反正這人的本事很大,我爹之前在我面前夸過他好幾次呢。”
趙文看著有些不太著調的儒士,疑惑的問道:“你之前說我龍門堡看似蒸蒸日上,實則烈火烹油。那你可有解決之法?”
劉文眾聽到趙文的問題,心中一樂,當下大手一揮,說道:“此事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哦?怎么個不難法?”趙文好奇的看向儒士。
“嘿嘿,想要解決此事,就只有兩個字。”
“哪兩個字?”
“茍且!”
“什么玩意?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趙文一臉懵逼的看著劉文眾。
劉文眾雙手背后,一臉嚴肅的道:“如今陜西出了民亂,朝廷大軍正在圍剿。可民亂還尚未解決,遼東建奴卻提兵向山海關進發,進犯寧錦。再加上西南奢安之亂還尚未平定,如今朝廷到處都在用兵。
可是,朝廷的兵也就那么多。這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輪到你了。若是有人眼紅你,在陛下那邊說上一句,宣府龍門堡守備從五品武略將軍趙文有奇勇,其麾下兵馬強盛。你說,陛下會怎么想?”
趙文聽著劉文眾的話,心里不停地琢磨著。
劉文眾說的話也不是不可能,趙文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思索了很長時間,都想不出一個完美的答案,于是只好將這個問題擱置了下來。
“那茍且兩個字又作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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