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看著大廳中情態各異的眾人,忍不住笑道:“我說諸位大掌柜們?你們剛才不是說,自己都是見過世面的嗎?怎么會如此失態啊?”
曹富貴看著一臉古怪笑容的趙文,冷哼道:“趙大人,您說的倒是輕巧。這面鏡子您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趙文看向曹富貴,笑道:“哦?意味著什么,我還真的不知道啊。”
“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曹富貴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面鏡子,眼中的貪婪之色幾乎化作實質。
眼前的這面鏡子,要是放到江南地區或者京城,最少能賣好幾千兩銀子。
若是趙文真的能制造出如此之大的鏡子,那將會是多大的利潤?曹富貴不相信趙文弄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范正看著大廳中眾人貪婪的目光,心中急呼:“這是老夫的,這是老夫的鏡子,鏡子的總掌柜也是老夫,你們誰都不能和我搶。”
盡管他心中怨恨不已,可卻沒有表現在臉上。
常道,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如果現在范正敢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來,那后果不堪設想。
“我有一個好主意,不知道諸位有沒有興趣聽一聽?”
“什么主意?若是和這鏡子有關的,趕緊說。”曹富貴迫不及待的道。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鏡子,可卻被站在旁邊的李小三攔住了。
趙文圍著鏡子緩緩的轉著,沉聲道:“以目前的鏡子的產量來看,我每個月最多也只能造出五十面三尺見方的鏡子,一百面一尺見方的鏡子,兩百面巴掌大的鏡子。”
“這么多?”眾人聽著趙文的聲音,眼冒金星的看著趙文。
眾人剛開始還覺得多,可過了一會兒,才發現,這些鏡子雖然多,可若是分到每個家族手中,那可就不多了。
一時間眾人有些為難起來,若是別家拿的鏡子比自家的多,那豈不是要少賺不少銀子?
一時間,眾人心中已經打好了主意,以后一定要和這個趙文打好關系。
趙文將眾人的表現看在眼里,開口道:“另外,我每個月還能制造出五面五尺長、三尺寬的巨型穿衣鏡。”
眾人聽到這里,呼吸聲都變粗了,他們雙目猩紅的盯著趙文。
如此之大的穿衣鏡,簡直聞所未聞,聞所未聞啊。
這鏡子要是流到京城或者江南之地,那些身家巨萬的富商豈不是要瘋掉?
“趙文,你耍我,你竟然耍我啊。”范正心里不停地滴血,這些東西本來應該屬于他,屬于他范正啊。
其實趙文并沒有騙他們,一個月能生產出如此多的鏡子還是他的保守估計。
要知道,如今兩座玻璃窯每時每刻都在燒制玻璃。
而這些制造玻璃的以及制造鏡子的工人的手法越來越熟練,這手法一熟練,速度就快了,而且報廢率也就下去了。
如此種種,一個月能生產出如此之多的鏡子,也就不足為奇了。
其實,在趙文心中,還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招募一些心靈手巧的工匠,讓他們用炙熱的玻璃液做一些工藝品。
比如什么玻璃佛像,玻璃觀音,或者一些寓意美好的器物。
這些東西的價值,絕對不在鏡子的價值之下。
趙文看著一臉陰沉的范正,笑道:“范大
哥,怎么?你不高興?”
范正咬牙切齒,冷聲道:“哼哼,老夫高興的很啊,高興的很啊。”
趙文哈哈一笑,走到他跟前,湊到他耳朵旁,低聲說道:“范大哥,我怎么能忘了當初范大哥對我的幫助呢?
這么多的鏡子,制作好后的第一時間,我就會派人通知范大哥的。我敢保證,范大哥拿的貨要比其他人早上不少,而且質量也是最上乘的。”
范正聽到這里,長出一口氣,暗道:“算你小子還有些良心,如今覆水難收,倒不如按照他說的來。若是我真的比其他人早拿到貨,憑著我范家的渠道,倒也不怕他們。”
雖然趙文將自己給耍了,可是自己卻無可奈何啊。難不成自己一走了之,以后不再見趙文?
別開玩笑了,這怎么可能?
“趙大人,您剛才說的鏡子,我想問一下,您是打算怎么個銷售方式?是我們從你手中買,然后各賣各的,還是怎樣?”曹富貴看著趙文,臉上的激動之色尚未褪去。
趙文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們覺得呢?”
眾人圍在一起商議了一番,說道:“我們覺得各賣各的好。”
“行,那就各賣各的。”趙文說道。
眾人聽到趙文這話,都松了一口氣。
只有各賣各的,才能將鏡子的利益最大化。到時候,不管從趙文那,多少錢拿的貨,自己都可以隨便加價。
“那趙大人剛才說的鏡子,作價幾何啊?”眾人一臉糾結的看著趙文,生怕他將鏡子的價格說的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