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士兵可不管那么多,在兵變的一瞬間,畢自肅以及朱梅就被暴怒的士兵給綁了起來,掛在了城墻上。
崇禎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在地上,臨了還不解氣,又踹了兩腳。
“無能,簡直無能之極,都是一群蠢豬,蠢豬!”
崇禎從頭到尾就沒覺得這寧遠兵變和自己有關,從頭到底他都認為是這些官兒無能,廢物。
御書房里的太監看到暴怒的崇禎,急忙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皇爺,皇爺,為了這么一點破事,皇爺別動怒,別動怒啊。”王承恩跪在地上,急聲道。
崇禎一腳踹在御案上,將御案一腳踢翻,“這是破事?哼,這是驚天動地的事情,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釀成大禍,大禍啊。”
崇禎在御書房中不停地走動著,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跪在門口,低聲道:“皇爺,袁崇煥來了,此時正在宮門口侯著。”
“什么?袁崇煥來了?快,快請!”崇禎焦躁的臉上逐漸露出了笑容。
袁崇煥來京,其實就是崇禎叫來的。
袁崇煥,于萬歷四十七年(1619年)中進士,后通過自薦的方式在邊關任職,得到孫承宗的器重鎮守寧遠。在抗擊建奴的戰爭中先后取得寧遠大捷、寧錦大捷,但因為不得魏忠賢歡心辭官回鄉。據說,努爾哈赤就是袁崇煥用大炮轟死的。
這事崇禎也有所耳聞。在崇禎看來,這袁崇煥能轟死奴酋努爾哈赤,便證明了袁崇煥是個有大本事的。
如今崇禎深感遼東之事艱難,便想起了他,就讓他從老家來京,想見一見這個厲害的人物。
可還沒等到袁崇煥來京,這寧遠就鬧出兵變之事。如今袁崇煥來了,崇禎暴躁的心倒是平靜不少。
崇禎坐
在椅子上,王承恩急忙將翻到的御案扶正,將奏折整整齊齊的碼放起來。
“草民袁崇煥,拜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個五短身材,黑臉漢子三叩九拜,對著崇禎行了一個大禮。
此時的袁崇煥只是一個沒有官職的白身,所以便自稱草民。
崇禎看著袁崇煥,捏著下巴,不停地點頭。
“這袁崇煥和朝堂中的那些官兒確實不一樣。”崇禎一臉歡喜的看著袁崇煥。
俗話說的好,當看某人順眼時,哪怕這個人丑的不成樣子,都會覺得丑的有特色。此時的崇禎就是這個狀態。
“愛卿快快請起!”崇禎一臉笑容,急忙說道。
“給袁愛卿搬一個椅子來!”崇禎指著袁崇煥,對著王承恩說道。
袁崇煥急忙行了一個大禮,半個屁股小心翼翼的挨在椅子上。
崇禎看著袁崇煥,笑道:“愛卿啊,近來可好啊?”
袁崇煥恭謹的道:“草民在老家過的雖然自在,但心里卻有些焦慮。”
“焦慮?愛卿哪里來的焦慮啊?說出來讓朕聽聽?”崇禎一下子來了興趣,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
袁崇煥面帶憂慮,低聲說道:“陛下,如今陜西山西一地旱災不斷,北方韃子犯邊,遼東建奴進逼山海關。臣在老家,又如何能安穩呢?”
崇禎長出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你果然和朝中的那些官兒不同,朝中的官兒要是有半分愛卿這種憂國憂民的想法,朝廷也不至于到這種地步啊。
朝廷如今艱難啊,前不久,寧遠之地又上了一道折子。寧遠發生了兵變,巡撫總兵通判都被亂兵給綁了。再加上建奴進犯山海關,如今遼東之事糜爛的很吶!”
“什么?寧遠兵變?這是怎么一回事?”袁崇煥大吃一驚,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崇禎。
寧遠兵變之事也才發生了幾天,袁崇煥并不知道此事。
“唉,此事若是解決不好,那那那,唉!”崇禎重重的長嘆一口氣。
袁崇煥聽著崇禎的嘆氣聲,思索了半天,忽然眼睛一亮,“這可是一個大好時機啊,要是抓住了,我袁崇煥就翻身了!”
袁崇煥心中激動不已,可表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
袁崇煥瞇著眼睛,不著痕跡的道:“陛下,這遼東之事,說好解決,也好解決,說不好解決也不好解決。”
崇禎眼睛一亮,看向袁崇煥,“哦?袁愛卿有辦法?”
“草民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可是卻有個七八成的把握。遼東之事,草民能五年之內平定!”袁崇煥擲地有聲的道。
“什么?五年平遼?愛卿說的可是真的?”崇禎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興奮的看向袁崇煥。
袁崇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跪在地上,沉聲道:“草民敢用項上人頭擔保,五年之內平定遼東,要是不能,草民的人頭便交給陛下。”
“愛卿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啊,你的人頭朕就不要了。若是愛卿能在五年之內平定遼東,解決朝廷的心腹大患,那朕便賞你一個國公。”崇禎一臉喜色的道。
“草民叩謝皇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袁崇煥雙眼放光,一臉興奮的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崇禎道:“還自稱草民呢?朕現在加封你為兵部尚書,賜尚方寶劍,巡撫遼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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