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草原上響起了吳克善那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大人,您真的要打死他?”趙大牛疑惑的看向趙文。
要是將吳克善打死了,那還怎么找科爾沁部呢?
“整個草原這么大,想要找到談何容易啊。這吳克善乃是布和的兒子,肯定知道科爾沁部的居所,我怎么可能打死他?”趙文看著廣闊無垠的草原,沉聲道。
太陽漸漸西沉,趙文帶著人馬在草原上已經狂奔了百里之路,可依舊沒見一個人影。
“扎營!”趙文看著西沉的太陽,隨后從戰馬上跳了下來。
與此同時,一支百余人的隊伍也在草原上緩緩行走著。
這些人正是科爾沁部的人馬,之前劫掠宣府北面的韃子就是他們。
此時的他們正押著劫掠來的數百明人百姓,向著科爾沁部而去。
“哈達木,你說吳克善臺吉是不是被皇太極那個狗東西給殺了?”一個穿著鐵甲,光著腦袋的韃子看向走在旁邊的一人。
這人看著前方逐漸西沉的太陽,說道:“先扎營吧,這天色不早了。還有,咱們搶來的明人百姓也要看緊點,這一路上跑了不少了。”
哈達木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他看著旁邊的哈剛童嘎,緩緩說道:“我看啊,咱們臺吉八成就是被皇太極給殺了。”
“你怎么知道是被皇太極給殺了?”
“這有什么難猜的?之前回來的那人說,整個戰場上的尸體都被打成碎
片了,而且只有正黃旗馬甲兵的尸體和明人百姓的尸體。”
“是啊,可是這和皇太極有什么關系呢?”
“嘿嘿,明人有句古話,叫做事出無常必有妖。你也不想想,為什么只有正黃旗的尸體和明人百姓的尸體?這里面的道道多了去了,你自己去想吧。”哈達木將戰馬拴在一個拴馬樁上,隨后向著后方走去。
哈剛童嘎看著離去的哈達木,陷入了沉思。
太陽徹底的落入西山,整個大地也陷入了黑暗。
吳克善被綁在一根木樁上,全身赤裸。
七月份的草原,雖然晚上不是很冷,但是風大。
雖說一個晚上,吳克善不一定能被凍死,但也會被風給吹死。
月亮漸漸的躍出地面,掛在了天空之上。
一個身材健壯的大漢騎著戰馬,緩緩的走在夜色當中。
一個模樣和這個大漢有些相似的年輕少年也騎在一匹戰馬上,緩緩的走在他的身邊。
“叔,咱們這要去哪里?”
這兩人并不是別人,正是李洪基和他侄兒李過。
李洪基轉過頭來,看向李過,緩聲道:“咱們殺了艾舉人和我那婆娘以及他的奸夫,如今三條人命在手,你說咱們還能去哪?”
“先出陜西吧,咱們先去甘肅,到了甘肅再說吧!”李洪基看著天上的月亮,緩緩說道。
兩人一拉馬韁繩,馬鞭甩在馬背上,向著前方而去。
陜西府谷縣位于陜西省最北端,地處秦、晉、蒙接壤地帶,與山西省河曲縣、保德縣隔河相望,北接草原。
這里乃是一個四戰之地,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王嘉胤穿著鐵甲,手中拿著一把從明軍那里繳獲的鋼刀,在城頭上不斷地巡視著。
“弟兄們聽好了,今夜月黑風高,要謹防明軍偷襲,聽到沒有?”王嘉胤看著城頭上手持各種武器的兵士們,沉聲喝道。
王嘉胤,府谷縣人,崇禎元年因年荒乏食,會同吳延貴等組織當地大批災民揭竿而起,與官兵相抗。
經過幾個月的攻打,終于將府谷縣縣城給打了下來。
此時的高迎祥被從榆林鎮調來的邊軍給打的抱頭鼠竄,從安塞縣城中落荒而逃,帶著殘余的人馬,向著北面匆匆而去。
在不久之后,高迎祥將到達府谷縣,和王嘉胤等匯合。
一股巨大的旋風正在陜西之地慢慢形成,此時的旋風還弱小無比。可隨著時間的更替,這股旋風也終會變得龐大無比。
一旦這股旋風形成,那爆發出來的力量就會將整個天地間所有的事物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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