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缺兵員,可是缺銀餉啊。朝廷給東江鎮的軍餉名額只有三千余。在運達東江鎮的時候還要被那些官員漂沒一半,到手的恐怕只有一千多人的軍餉。總兵難啊。”
“聽你這口氣,你還為東江鎮總兵毛文龍打抱不平啊。”趙文問道。
掌柜的一臉苦笑道:“這家客棧就是毛大人的,我只是這客棧的掌柜。”
“原來如此!”
自從毛文龍升任東江鎮總兵之后,就利用職位之便,開設了不少商鋪。
其實這皮島上面大部分的商鋪都是毛文龍的,甚至在登萊都有不少的商鋪。
毛文龍也是不得已啊,軍餉朝廷給的少,再加上被那些官員漂沒,能剩下的根本就沒多少。
如果毛文龍不弄這些的話,估計連兵都養不起,更何況還要養這些難民?
趙文在掌柜的帶領下,走到了客棧的二樓。
趙文獨自一人占了一個房間,剩下的人平分其他的房間。
這房間和龍門堡的相比,實在是有些太差,可是放在這皮島這里,確實是上等房間。
半個時辰之后,
幾個小廝端著食盒向著二樓而去。
正在大廳中坐著的東江鎮士兵看著端著食盒向上而去的小廝,一時間議論紛紛。
“剛才那幫子人是什么人?怎么穿著如此富貴?就連那些隨從們都穿著嶄新的棉衣。”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商人啊,商人怎么可能都是些青壯?而且那些青壯還都是些孔武有力的大漢。”
一個東江鎮士兵拉過一個跑堂伙計,仔細打聽起來,“之前的那些人是什么人?看起來不像是商人?”
“你說這些人啊,他們還真是商人,只不過不是普通的商人。這是一群馬販子,他們一行人拉了十幾匹戰馬。每一匹戰馬都是從宣府鎮弄來的好馬。
現在他們前來東江鎮,就是為了將這些戰馬賣出去,然后弄點高麗參回去。如今他們的戰馬就在后院馬廄里面。”
伙計對著這名東江鎮士兵緩聲說道。
趙文剛下船的時候,也有人問他,為什么拉了這么多的戰馬。
而趙文也不想讓別人懷疑,所以就瞎扯道。
如今的趙文,在和科爾沁的貿易中,趙文也獲得了大量的戰馬。
所以,對于現在的趙文來說,區區幾匹戰馬,也確實算不得什么。
就算這些戰馬在東江鎮被賣了出去,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那名東江鎮的士兵對著跑堂伙計揮揮手,讓他離開。
“弟兄們,咱們去看看他們的戰馬,看看成色怎么樣。”
“行,我看行。”
幾名東江鎮士兵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朝著后院匆匆而去。
“噫律律!”
幾人還尚未走到后院,就聽到幾聲馬叫。
“這聲音高亢嘹亮,孔建有力,這是好馬啊。”
“你怎么知道這是一匹好馬?”
“嘿,我以前還沒來東江鎮的時候,在遼東就是給那些建奴們養馬的,我能不知道?”
“行行行,就你厲害,咱們趕緊去看看。”
幾人小聲議論著,走進了馬廄中。
一個臉上有疤的漢子直接跑到一匹戰馬的旁邊,向著馬屁股看去。
只見一個用烙鐵烙的烙印赫然在列。
“你們快來看!”刀疤臉急忙沖著其他人喊道。
“刀疤臉,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
眾人急忙圍了過去。
只見刀疤臉指著戰馬屁股上用烙鐵烙的“甲一”兩個漢字對眾人道:“只有軍中才會使用這種方法在戰馬上留下印記,除此之外,普通人家根本就不可能。
你們再看這些,基本上每匹戰馬的馬屁股上都留有烙印。看來這些人來歷還真不一般啊。”
刀疤臉將馬廄中趙文等人的戰馬全給他們指了一遍。
果然,每匹戰馬的馬屁股上都留有烙印。
“現在咱們該怎么辦?”一個看起來只有十七八的漢子問道。
“還能怎么辦?趕緊上報啊,咱們總兵大人不是一直都想組建騎兵嗎?這次咱們要是將這個消息上報上去,估計少不了咱們的賞銀。”
眾人一聽刀疤臉這話,一個個的激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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