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現在該怎么辦?”趙大牛看向趙文,低聲問道。
趙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大賬中不停的走動著。
如今天色已晚,而趙文只有四千余人,而建奴卻還有好幾萬。如果在晚上阻止他們,手中兵力有限,估計效果不是很理想。
雖然趙文手中的武器強悍,可這黑燈瞎火的,也不可能摸清楚每一股建奴的動向。
但百姓卻又不能不救,如果不救的話,那龍門堡的人口還怎么補充。
趙文在大賬中走動了半天,終于下定了決心,這百姓一定是要救的。他看著趙大牛,說道:“傳令下去,營地留一千人,剩下都撒出去,盡量摸清楚建奴的動向。倘若建奴是真的去劫掠百姓,咱們務必要將百姓救下來。記住,今夜不要俘虜,也不要人頭,凡是遇見建奴,就給我直接打死。”
“遵命!”
趙大牛對著趙文拱拱手,向著外面而去。
片刻之后,龍門軍的軍營中響起了喧鬧聲。
一時間,三千多人分成數百個小隊向著四周而去。
因為建奴圍攻京城,所以京城附近的村莊中的百姓要么躲進了縣城中,要么就攜家帶口的向著遠處逃去。
可無論什么時候都有不怕死的人,在一個距離京城不遠的縣城城外,有一個小村莊。
村子不大,也就百來戶人家。此時的村莊里只剩下十來戶不怕死的人家。
“噔噔噔!”
清脆的馬蹄聲在小村莊的巷道里響了起來。
一個男人躺在自家的床上,不停的打著呼嚕。
躺在他旁邊的婦人從睡夢中驚醒,她聽著外面的馬蹄聲,急忙將旁邊的男人搖醒。
“孩他爹,孩他爹,你聽外面怎么有馬蹄聲?該不會是建奴來了吧?”
男人緩緩睜開眼睛,一臉疲倦的道:“這大半夜的哪來的建奴?你該不會是睡懵了吧?雖然建奴圍攻京城,可咱們這地方又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建奴跑到咱們這來干什么?
再說了,建奴如今是圍攻京城,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婦人看向窗子,凝神細聽,“孩他爹,真的有,不信你聽聽!”
男人原本疲倦不堪,可被婦人這樣子一折騰,睡意消散了不少,他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窗戶邊上,將窗戶打開,向著外面看去。
只見十來個騎著高頭大馬,全副武裝的建奴向著這邊而來。
他心里一驚,眼睛瞬間圓瞪。他急忙將窗戶放下,跑到床邊。
“快,快從床上起來,建奴,建奴真的來了。快帶著孩子躲進院子的地窖中,快點。”男人胡亂的披上一件衣服,將躺在床上還在熟睡的七八歲的孩子用被子裹起來,抱在懷里就向外而去。
婦人也急忙穿好衣服,依偎在男人身邊,向著外面而去。
剛剛走出房門,就迎面遇見從大門處直接破門而入的建奴馬甲兵。
“這里有兩個明人,快將他們弄出來。”
剛剛沖進來的一個建奴馬甲兵看著一臉驚慌的明人百姓,沖著身后大喊著。
話音剛落,幾個手持長刀的步甲兵向著院子里沖來,直接朝著兩人撲去。
男人一臉驚恐的看著建奴步甲兵,將懷中的孩子緊緊的抱住。
“大爺,繞過我們吧!”男人看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建奴,一下子跪倒地上,一臉驚慌的道。
婦人也急忙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哪來這么多廢話?快點跟我們走,否則殺了你們。”
一個建奴步甲兵將手中的刀直接架在男人的脖子上,厲聲喝道。
“大爺,大爺,我們都只是小老百姓,沒什么銀子,求您放過我們吧。”
男人緊緊的抱著孩子,不停的哀求道。
“廢什么話?趕緊跟我走,否則殺了你們。”
建奴兵揮舞著手中的刀,直接捏住男人的脖子,向著外面拽去。
“大爺,饒過我們吧。”婦人急忙抓住這個步甲兵的手,苦苦哀求道。
“快走!”
另一個建奴步甲兵直接來到婦人身后,一腳直接踹在婦人的后背上,將婦人直接踢的
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流著鮮血。
“呵呵,明人真是孱弱啊,這么不經打。”踢人的那建奴冷笑一聲,拿著手中的刀就向著婦人而去。
男人一見婦人被一腳踢飛,瞬間激動起來,“孩他娘,我和你們拼了!”
男人說著就向踢人的那建奴步甲兵沖去。
“呵呵!”
捏著他脖子的建奴步甲兵松開他的脖子,冷笑一聲,揮舞著手中的刀就向著男人的脖子而去。
“嘭!”
就在這時,一道槍聲響了起來。
男人身后的那個建奴馬甲兵的腦袋瞬間如同炸裂的西瓜一般爆炸開來。
“嘭!”
又是一聲槍響,向著婦人而去的步甲兵直接被打穿胸膛,整個人向著前方撲去。
“什么人?出來?”
剩下的步甲兵一瞬間緊張起來,他們紛紛抽出腰間的腰刀,一臉警惕的看著四周。
門口處的那幾個馬甲兵也抽出腰間的長刀,警惕的看著四周。
“狗雜碎!”
一道低沉的喝罵聲傳了了出來,緊接著一股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
無數子彈從房子側面射了出來,整個院子里的建奴瞬間被打成馬蜂窩。
幾個呼吸之后,當整個院子里在也沒有一個站著的建奴時,幾個龍門軍的士兵從房子側面的院墻翻了進來。
農家的院子基本上都是些籬笆墻,所以這些龍門軍士兵在察覺到這個院子不對勁時,直接將56半從籬笆縫隙中伸了出來,將這些建奴徹底的消滅干凈。
說來也怪,此時天上的月亮越發的明亮起來,不然的話,能不能一股腦的打死這些建奴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