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被親衛保護著沖下了平臺,他看著如同煉獄一般的場景,臉色扭曲到了一起。
“這是誰干的?這是誰干的?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軍是在哪里開炮?為什么我看不到?”皇太極不停地嘶喊著。
不只是正黃旗和鑲黃旗、連帶著多爾袞的正白旗、阿敏的鑲白旗都被趙文轟炸了個遍。
就在趙文命令開炮的前一刻鐘時,站在城頭上的張之極看著如同螞蟻一般的百姓、潰兵和建奴時,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陛下的命令沒有傳來,而他又不敢在這種情況下私自命令炮手開炮。所以,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建奴沖著城墻沖來。
“快開城門,快開城門。”
一些跑到城門下的潰兵不停的拍打著城門,一臉絕望的嘶吼著。
莽古爾泰看著前方亂做一團的明軍,揮舞著手中的刀:“哈哈,明狗的氣數盡了,兒郎們,給我沖啊。”
莽古爾泰怒吼著,領著手下的人馬向著前方沖去。
就在這時,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從后方想了起來。
莽古爾泰一臉疑惑地向著后方看去,只見無數道火光伴隨著爆炸在后方的大營以及集結起來的中軍和后軍中不停的響了起來。
張之極聽見這個聲音,一臉疑惑地睜開眼睛。
“我沒下命令開炮啊,這是怎么回事?”張之極一臉不解的呢喃著向著遠處看去。
趙文通過望遠鏡,看著被狂轟亂炸的建奴士兵,嘴角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不要停,再給我轟炸兩刻鐘
。”
趙文轉過身來,一臉興奮的道。
“快快讓前方兵馬撤回來,快讓他們撤回來。”
皇太極在親衛的保護下沖出來炮火的覆蓋,一臉驚慌的沖著旁邊的親衛大聲吼道。
此時的皇太極,一臉的狼狽,臉上有一道碩大的傷痕。那是高爆彈將平臺下方的木頭炸碎,飛來的木屑弄傷的。
他的腦袋上也有一條兩寸多長的傷口,這也是被木屑弄傷的。
一輪燃燒彈、一輪高爆彈。趙文的炮兵不停的將炮彈裝填但迫擊炮中,在炮兵的飽和打擊之下,整個建奴大陣開始崩潰。
這個時代的士兵,什么時候見過這種程度的轟炸?
威力巨大的高爆彈,撲不滅的白磷彈,這些詭異的炮彈敲打在他們的心上。
號稱八旗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建奴兵,傷亡還沒有一成的時候,就已經被炮火轟炸的膽氣全無。
面對面的拼殺,可能建奴還不至于直接傷亡不到一成就崩潰,可誰讓這種程度的攻擊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呢?
明軍京城上的紅衣大炮沒有開火,這附近也沒有明軍人馬,這種詭異的攻擊,直接將建奴的心理防線摧毀。
“快跑啊,這是鬼火啊,這是鬼火啊!”
無數建奴士兵大聲的吼叫著,向著后方沖去。
那些騎在戰馬上的建奴根本就顧不得讓前方的人讓開,直接操控著戰馬沖撞了上去。
在地上狂奔的建奴士兵看著騎在戰馬上的士兵,直接揮舞著刀,向著戰馬撲去,搶奪戰馬。
一時之間,整個建奴大陣亂做一團。
自相殘殺的場景不停的在建奴大陣中上演。
這個時候,只要能逃得性命,還管得了其他?
一個騎在戰馬上的牛錄章京將手中的刀向著擁擠在前方的士兵身上砍去,“給我讓開,你們這群雜碎,給我讓開!”
這牛錄章京罵罵咧咧,不停的將手中的刀向著前方的士兵劈去。
一個手持長槍的步甲兵看著兇神惡煞的牛錄章京,臉上滿是冷厲之色。
“嘭!”
就在這時,又是一發白磷彈落到了這士兵的身后。
一瞬間,無數人直接燒了起來。
這士兵看了看身后慘烈的場景,又看了看前方騎著戰馬被前方擋住停在那里的牛錄章京。
他當下心里一橫,直接抄起長槍向著那個牛錄章京的后背刺去。
“噗嗤!”
血紅色的槍尖從牛錄章京的胸前穿出,牛錄章京一臉驚慌的看了看胸膛上帶著鮮血的槍尖,想要轉過身去查看一番。
“嗤啦!”
就當牛錄章京即將轉過身的時候,這士兵直接將長槍從牛錄章京的后背抽出。
牛錄章京直接摔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瞬間失去神采。
這士兵將手中的長槍往地上一扔,右腳直接踩上馬蹬,準備翻身上馬。
可還沒等他上去時,一道刀光閃過,士兵的頭顱直接沖天而起,鮮血從他的胸腔中噴涌而去。
就因為一匹戰馬,建奴士兵直接自相殘殺起來。
趙文的炮火并沒有直接打死多少人,可建奴們卻因為自相殘殺,死了不少人。
皇太極看著前方狼奔豕突,為了一條生路自相殘殺的士兵,悲慟的大呼道:“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是從哪里來的?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難道大明江山的氣數還沒有盡嗎?”
范文程一臉狼狽的站在皇太極身旁,他看著前方混亂無比的戰場,身子不停的發抖。
趙文看著前方被打的屁滾尿流的建奴,轉過身去,大喊道:“停止炮擊,停止炮擊。
傳我命令,此地留守一百人,剩下的,都上馬,追擊建奴。”
趙文將望遠鏡扔給一旁的趙大牛,向著不遠處的戰馬而去。
一刻鐘之后,趙文坐在戰馬上,他將大黑星從腰間抽了出來,直接對著天空開了一槍,“將士們,建功立業的時候到了,給我殺啊!”
“殺!!!”
一時間,龍門軍喊殺聲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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