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化淳轉過身去,將趙文向著后院領去。
片刻的功夫,趙文被曹化淳領到了后院中。
守在后院的錦衣衛校尉和東邊番子看著曹化淳走了進來,急忙沖著曹化淳行禮。
曹化淳沖著他們擺擺手,沉聲道:“不用如此,將這柴房打開!”
守在柴房門口的錦衣衛校尉從腰間掏出一把鑰匙,直接將房門打開。
柴房的房門剛一打開,趙文就看見了兩個蜷縮在一起,被繩子綁著,嘴里塞著麻布的兩人。
趙文在曹化淳的陪同之下,走了進去。
“你就是孫平?”
趙文蹲在孫平面前,將他嘴里的麻布抽了出來,一臉冷意的道。
孫平看著趙文,一臉驚慌的道:“大大大大人,饒命啊,我是被騙的,都是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的錯,都是這個婊子勾引我,如果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孫平在看到趙文的時候,就已經清楚自己的事情已經敗露。
身為玻璃窯工人的他,也清楚這個玻璃窯對趙文是如何的重要。現在的他只想趙文看在自己在玻璃窯工作了那么長時間的面子上,饒過自己。
趙文看著丑態盡出的孫平,冷笑一聲,隨即又將春娘口中的麻布抽了出來。
“我呸,姓孫的,你好意思說是姑奶奶勾引你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自己這頭蠢豬,姑奶奶能看上你嗎?”
春娘看著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推的孫平,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孫平的臉上。
“你這個婊子,都是你騙我。”
“你頭蠢豬,蠢豬!”
兩人你來我往的對罵著,之前的你儂我儂在這一刻都變成了狗屁。如果不是兩人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估計兩人當場都能打起來。
趙文看著兩人,呵斥道:“你倆給我閉嘴,我現在就問你們一句話,這件事誰是幕后主使?”
“
大人,小的不知道,小的都是聽這婊子的,是她讓小的干的。”孫平看著趙文,一臉惶恐的道。
趙文看向春娘,問道:“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春娘看著趙文,眼神一縮,直接閉上了嘴巴。
“你說不說?”趙文看著不再語的春娘,厲聲喝罵道。
可春娘還是毫無動靜,低著腦袋,一不發。
趙文看著春娘,直接從腰間抽出大黑星,沖著上面開了一槍。
“嘭!”
巨大的槍聲在柴房中響了起來,把柴房中的孫平和春娘都嚇了一跳。
就連站在趙文身后的曹化淳都被這一下給嚇得一哆嗦。
春娘看著趙文手中的大黑星,一臉驚恐的道:“我說,我說,是范老四讓我干的。”
“范老四?范老四是誰?”趙文一聽這人姓范,瞬間警惕起來。
“是晉商范家的管家,是他讓我這么干的。”春娘沉聲道。
趙文看著春娘,開口道:“你可確定是晉商范家干的?”
“我敢肯定是晉商范家干的,我要是騙你,我就當場暴斃!”
趙文看著春娘不像說謊的樣子,不禁怒罵道:“這范家,之前覬覦我的水泥廠,現在還想弄我的玻璃窯,真是好大的膽子。”
趙文怒罵一聲,隨后看向孫平,“燒制玻璃的具體流程你都知道了?再還有,你見沒見過那個范老四?”
“回大人,小的剛到大同就被人逮到這了,小的根本就沒見到范老四啊。”孫平看著趙文手中的大黑星,一臉恐懼的道。
現在的他,就害怕趙文一槍將他崩了。
別人不清楚這大黑星,可作為在龍門堡生活了這么長時間的孫平來說,對大黑星還是了解的。
“那你知不知道燒制玻璃的具體流程?我要聽實話,否則,后果你知道!”趙文一臉陰冷的看著孫平。
“大人,我說實話你能不能放過我?”
“放過你?呵呵,你想多了。”趙文冷笑一聲,直接對著孫平的大腿開了一槍。
一瞬間,一個巨大的窟窿出現在孫平的大腿上。鮮血直接從窟窿中噴了出來。
孫平看著自己大腿上的窟窿,不停的嚎叫著。
“大人,我說,我說。我確實從王六七那里弄來了玻璃燒制的具體流程,我把他灌醉之后,他給我全都說了。但這些東西我都沒告訴過別人,就連那婊子我都沒說,對別人我更是一句都沒說。”孫平因為疼痛,不停的在地面上打著滾,嘶聲嚎叫著。
趙文一聽孫平并沒有告訴別人,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沒泄露出去,那一切都還好說。
雖然沒泄露出去,但這孫平也不能留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可以安心的上路了。”
趙文看著在地上不停打滾的孫平,舉起大黑星,直接對準了孫平的腦袋。
“嘭!”
一聲槍響過后,大黑星的子彈直接穿過孫平的額頭,將他的頭蓋骨掀飛,里面的腦漿瞬間濺了一地。
趙文將大黑星重新插在腰間,對著身后的趙大牛道:“將他的腦袋剁下來,用石灰泡了,等到咱們回去之后,將這個腦袋在城頭上掛上一個月,用來震懾那些有二心之人。”
“遵命!”
趙大牛沖著趙文一拱手,隨后抽出腰間的短刀,向著孫平的尸體而去。
一旁的春娘看著這一幕,一臉驚恐的縮在墻角,大氣也不敢出。
“至于這個女人,我看,我就把她交給你吧。畢竟這女人也能算是你搬倒晉商的一個突破口。”
趙文看了看縮在墻角的春娘,對著曹化淳道。
曹化淳笑道:“趙將軍想的還真是周到啊。”
“什么周到不周到的,畢竟早日搬到晉商,對咱們的好處就越大。”
趙文云淡風輕的擺擺手,一臉無所謂的道。
“哈哈,你這話可算是說到雜家心坎里去了。趙將軍啊,我已經讓手下去大同鎮最好的酒店中訂好了飯菜,今天晚上專門為你接風洗塵,還請趙將軍賞臉!”曹化淳一臉笑意沖著趙文道。
“曹公公相邀,那在下又怎么能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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