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的戰馬畢竟都是從科爾沁弄來的上好的戰馬,速度遠遠不是李自成的戰馬能比的。
沒要多長時間,趙文就發現了李自成的蹤跡。
“叔,那伙官軍追上來了。”李過伏在戰馬上,看著后方向著他們緩慢逼近的趙文等人,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李自成轉過頭去,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這伙官軍究竟是哪里的軍隊,為什么一直窮追不舍?”
”不知道啊,這伙官軍雖然打的旗子,但是旗子上面什么都沒有啊。大明朝有這么厲害的軍隊嗎?就算是最精銳的關寧軍恐怕都比不上他們吧。”劉宗敏看著身后追逐的趙文等人,一臉的凝重。
太陽漸漸的西沉,夜色籠罩了大地。
在月光下,兩支兵馬一前一后的在地上追逐著。
“先別管這么多了,咱們去我舅舅那里,如今咱們也只能去我舅舅那里了,不然的話,咱們遲早要被這些人給追上。”李自成一揮手中的馬鞭,隨后控制著戰馬向著高迎祥所在的位置而去。
趙文看了看前方的李自成等人,又看了看天上的月亮,臉色漸漸的陰沉下來,如果繼續追下去的話,那大寧城該怎么辦?
如今大寧城中的百姓可是有不少,而自己又沒有在大寧城留下人馬,如果那些逃走的流賊步卒重新沖回去,劫掠百姓該怎么辦?
如今宣鎮的發展對人口的依賴性很大,大寧城中的百姓對趙文來說可是異常的重要,如果趙文為了追趕李自成而讓城中的百姓受到損失的話,那可是劃不來的。
趙文實在是沒想到追李自成能花費這么長的時間。這李自成不愧是歷史上最能逃跑的一個流賊了,逃起命來倒是有幾分本事。
如今,就算是追上了李自成等人,對于趙文的作用也不大,就算是將李自成給抓住了,撐死也就是將他處死。
處死一個如同喪家之犬的李自成,對于趙文來說并沒有什么用處。
趙文思來想去,最后選擇還是先回大寧城,但是這不代表著就此放過李自成。李自成還是要追的,只不過不是自己去追。
趙文看著前方的李自成的人馬,將手中的馬韁繩猛然一拽,迫使戰馬停了下來。
“大牛,你帶上一百人前去追擊李自成,能追到更好,追不上就算了。”趙文看著停在自己身旁的趙大牛,沉聲說道。
趙大牛沖著趙文拱拱手,隨后率領一百人馬向著李自成追去。
看著趙大牛的身影,趙文掉轉馬頭,對著身后的士兵大吼道:“回大寧城。”
趙文一甩手中的馬鞭,又向著大寧城而去。
當趙文回到大寧城的時候,大寧城的城門大開著。因為追李自成追的急,所以趙文并沒有留下士兵,這城門當然也就沒人管。
看著大寧城那大開的城門,趙文心中忽然緊張起來,生怕那些流賊又沖回了大寧城。
趙文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大寧城,可是想象中的那一幕并沒有出現。
整個大寧城中安靜無比,街道上也沒有任何人。
趙文看著寂靜無比的大寧城,隨后向著縣衙的方向而去。
當趙文回到衙門的時候,衙門的周圍也是靜悄悄的,甚至是衙門后院中李自成弄來的銀子等東西還好好的躺在后院中。
與此同時,城中的百姓早已跑回了家中,他們躲在自己的家中,從門縫中,或者窗戶上向著外面看去。
當他們看到來的人是今天攻打流賊的官軍之后,繃緊的弦也松了下來。
如果不是天色已晚,這些百姓對今天發生的事情還心有余悸的話,他們一定會出去看個明白。
趙文看著后院中裝著銀子的箱子,對著身邊的一個親衛說道:“你去看看,這幾個裝銀子的箱子中還有沒有銀子。”
親衛沖著趙文拱拱手,隨后從戰馬上跳了下來,抽出腰間的長刀,向著裝著銀子的箱子而去。
親衛在裝著銀子的箱子旁邊轉悠了幾圈,隨后舉起手中的長刀,向著其中的一個箱子砍去。
“嘭!”
一
道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著,鎖著箱子的鐵鎖直接被這親衛砍斷。
親衛將刀放進箱子上的縫隙上,用力一翹,將箱子蓋翹了起來。
“大人,箱子中的銀子都在。”
親衛看著箱子中的銀子,急忙對著趙文大喊道。
趙文從戰馬上跳了下來,他走到這個親衛身旁,看著箱子中的銀子,頓時松了一口氣。
這些銀子還在,那就證明流賊并沒有回來過。不然的話,這些銀子不可能完好無損的放在這里。
“看來這些流賊都沒有回來,不然的話,這些銀子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大寧城中的流賊在今天都已經被趙文的兵馬給打的屁滾尿流,魂飛魄散了,哪里還敢逃回來?這些流賊巴不得逃的越遠越好。
趙文指著箱子,又對著身后的士兵大喊道:“今天晚上,你們這些人分成十個隊伍,在城中巡邏,同時城墻上還要有士兵留守。雖然流賊沒有回來,但是也不能因此就掉以輕心,聽到了沒有?
對了,城中的百姓你們也要看著點,如果遇見了無家可歸的百姓,一定要將他們好好安排。記住,一定要善待百姓。”
“謹遵大人命令。”
這些士兵跳下戰馬,對著趙文行了一個軍禮,隨后在趙文的安排下,組成了十個小隊。
當這一切都辦好之后,趙文在衙門附近找到了一個還算完好的民居,住了進去。
趙文看著房間中只剩下一塊平板的木板床,也不覺得什么,直接躺在木板床上睡了起來。
趙文奔馳了一天,早已勞累不堪,他躺在木板上,沒多長時間就進入了夢鄉。雖然天氣炎熱,但是乏困不已的趙文實在是懶得脫身上的鎧甲,直接和衣而睡。
“這位軍爺,救救我爹我娘吧,我爹我娘就快要死了。”
后半夜的時候,一個衣著襤褸、蓬頭垢面、身上滿是傷痕的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娃從大牢的方向跑到了趙文睡覺的地方。
“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