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流賊士兵急忙停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大腿向著他飛來。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將他砸的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他頭腦發脹,整個人懵逼不已。
可還沒等他站起來,又有一發火箭彈向著他飛來。
“嘭!!!”
巨大的火焰將他籠罩,他慘叫一聲,隨后失去了生機。
像這種場景,在整個戰場上不斷的上演著。
他們沒人會知道下一個死的會不會是自己。
現在的他們能做到的事情就是逃命。
這些流賊士兵在趙文的火力打擊之下,朝著后方逃去。
直接和后方沒有受到攻擊的人沖撞在一起。
一時間,整個戰場混亂不已,無數人擁擠在一起。
這巨大的爆炸聲以及子彈的破空聲,使得后方王自用等人胯下的戰馬也驚叫不已。
這些戰馬如同遇見了天敵一般,在地上不停的蹦噠著,想要將背上的人掀翻。
王自用等人死死地夾緊馬腹,想要將其穩定下來。
可是人的力量怎么能壓制得住受驚的戰馬?
王自用等人雖然竭盡全力的控制,可還是被戰馬掀翻在地。
王自用摔到在地上,而他胯下的戰馬嘶鳴著人立而起,隨后向著后方逃去。
羅汝才胯下的戰馬也好不到哪里去。
羅汝才同樣被戰馬摔到了地上。
王自用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逃走的戰馬,臉上滿是灰
敗之色。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王自用看著奔逃的戰馬以及不斷死去的手下,瞬間崩潰不已。
“這這這哪里是在打仗,這明明就是一場屠殺。”
羅汝才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看著前方不斷死亡的兵馬,心驚膽顫。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王自用,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盟主,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羅汝才看著被嚇的魂不附體的王自用,大聲喊道。
王自用似乎沒有聽到羅汝才的話,自己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只是身體在不停的顫抖。
羅汝才見王自用沒有反應,當下也不再去管。
他沖著自己身旁的親衛大喊道:“將大纛扔了,趕緊逃命,這伙官軍不是咱們能夠對付的。”
羅汝才話音剛落,扛著大纛的士兵就將大纛扔在地上,在羅汝才的帶領下向著遠處逃去。
王自用看著自己的人馬被趙文無情的收割,身體不停的顫抖。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羅汝才已經將大纛扔在了地上,帶著幾個親衛逃之夭夭。
王自用看著逃跑的羅汝才,一發狠,也讓人將自己的大纛扔在地上,帶著幾個親衛向著遠處逃去。
趙文看著一瀉千里的流賊以及混亂不堪的流賊大陣,大聲喊道:“停止射擊,向前推進八十步,抵近射擊。”
在趙文的命令之下,這些士兵將手中的武器收了起來,在趙文的指揮下向著流賊大陣的方向逼去。
十來個呼吸之后,趙文兵馬往前再推進了八十步。
到達位置后的他們再次扣動了武器的扳機,將子彈和火箭彈向著流賊傾瀉而去。
此時的流賊早已經被打的崩潰,他們看著后方又沖上來的趙文兵馬,滿臉絕望的大喊大叫。
“快跑啊,這些官軍不是人,不是人啊,快跑啊。”
無數流賊士兵大吼大叫,撒開丫子向著后方跑去。
但是,在平原上奔跑的他們變成了活靶子。
趙文的士兵看著四散開來的士兵,靜靜的瞄準,射擊。
兩刻鐘之后,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殘破的尸體,到處都是鮮血。
戰場上的地面被這鮮血染成紅色,滋潤著干涸已久的大地。
明年的春天,這里一定會長滿花草。
趙文看著沒有多少人的戰場,對著身后的士兵大喊道:“行了,停止射擊,停止射擊。”
“大牛,你帶上一千五百人前去追擊潰逃的流賊,這些人跑不遠的。”
趙文看著站在自己旁邊,臉上滿是興奮之色的趙大牛,云淡風輕的道。
“遵命!”
趙大牛一臉興奮,朝著趙文拱拱手,隨后領著一千五百人向著后方而去,跨上放在后方的戰馬,又重新向著前方沖去。
趙文看著離去的趙文,對著身后的士兵擺擺手,“行了,咱們先去濟源城吧,這戰場這么大,光是靠咱們這幾個人也打掃不過來。
他們這些守軍在城墻上看了這么長時間的戲,也該讓他們下來替咱們打掃戰場了。”
其實在戰場的另一面還有高迎祥副手率領的攻城人馬,只不過他們在高迎祥潰兵裹挾下,再加上趙文的攻擊重點并不是他們,所以他們早已逃之夭夭。
這樣一來,濟源城的危機可以說已經完全解除了。
“對了,還有高迎祥這廝,這個家伙咱們可要好好看著。”
說著,趙文率領剩下的人馬就向著高迎祥而去。
當趙文帶著高迎祥以及剩下的五百士兵來到濟源城城門的時候,濟源城守城的千戶急忙帶著人馬為趙文打開了城門。
“敢問你們是哪里的官軍?”千戶走出城門,看著站在城門處的趙文,既興奮也害怕。
千戶興奮的是濟源城終于守住了,害怕的是趙文這伙人的實力。
之前趙文在和流賊交戰的時候,他站在城墻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樣的軍隊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將整個九邊精銳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對手。
如果不是因為這伙人身上穿的鎧甲乃是官軍的形制,再加上他們的目標乃是流賊的話,千戶還真的不敢給他們打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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