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聲音剛剛落下,宋虎就嚷嚷著大嗓門,大聲喊道:“大人,這些紅夷著實可恨,咱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代價肯定是要讓他們付出的,只不過,咱們在攻打之前要先好好的謀劃一番,總之一句話,不能打沒有準備的仗。”
趙文看著一臉興奮的宋虎,開口說道。
……
熱蘭遮城為典型的棱堡型堡壘。
壕溝圍繞四周,斜坡土堤為臺基。墻面是用紅磚砌成的,所使用的建筑材料有糖水、糯米、貝殼灰、砂石。熱蘭遮城有內外城之分。
內城為方型,有上下兩層。長寬皆為一百一十五米,城壁高約九米,厚一點二米,四角棱堡厚一點八米。
地下室為倉庫,是用來儲存彈藥、糧食以及雜物。
上層設有長官公署、教堂、t望臺、士兵營房等設施。
外城四角附城,為長方形,長一百六十米,寬七十七米,比內城稍低,里面有長官和職員宿舍、辦公室、會議廳、醫院、倉庫等公共建筑。
外城有兩個棱堡,一個半月堡,西北角的棱堡稱為荷蘭地亞堡、西南角的稱為黑德爾蘭堡。
內城有四個棱堡,三個半月堡。
東北角的棱堡稱為菲力辛根堡,西北角稱為安納麥頓堡,西南角稱為密特堡,東南角稱為甘博菲爾堡。
每個棱堡與半月堡各有3門大炮,總共30門炮,可沿墻側面與面對開擴地開火。
熱蘭遮城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叫做大員鎮的地方,這個地方地勢較高,緊鄰海面,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在熱蘭遮城中還有兩千五百多名士兵。
現任熱蘭遮城總督名叫漢斯?普特曼斯,是一個能力比較強的人。
這人在商業和軍事上的能力都比較強。
在他成為熱蘭遮城的總督之后,就使得熱蘭遮城的貿易份額大漲,為荷屬東印度公司帶來了大量的財富。
如果按照正常的歷史來看,在明年,也就是崇禎六年的時候,這個普特曼斯就會和鄭一官在金門料羅灣打上一仗,然后被鄭一官擊敗。
此時的他正坐在總督府中,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常年混跡在這邊的紅夷商人。
這個商人名叫福爾曼,經常帶領自己的船隊往來于臺員島、呂宋以及爪哇等地。
與其說他們是商人,還不如說他們是半商半海盜的人。
像這樣的商人在這邊有很多,幾乎都和荷屬東印度公司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這人和普特曼斯的關系比較好,兩人經常會在一起吃飯聊天。
“我的朋友,你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是這副樣子?難道你生意賠了嗎?”普特曼斯看著臉色陰沉的福爾曼,一臉笑意的道。
福爾曼長出一口氣,面帶憂色的道:“我的總督長官,您怎么還是這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明人的艦隊,也就是那個鄭一官的艦隊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打敗了,您難道就一點擔心都沒有嗎?”
當趙文接收鄭一官的勢力時,鄭一官戰敗的消息也被傳遞了出去。
畢竟這種事情可是瞞不住的,但他們只知道鄭一官是在皮島附近被一個擁有寶船的人打敗了,并不知道打敗鄭一官的人到底是誰。
普特曼斯笑著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道:“我的朋友,你覺得帝國的船隊會怕這個鄭一官嗎?
鄭一官的船隊都是一些老舊且臃腫的船只,這些船只在海面上的戰斗力差的遠。
如今他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打敗,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我們沒有必要因此而擔心啊。”
在普特曼斯之前,鄭一官的船隊也和紅夷打過,基本上都是鄭一官贏了。
雖然是鄭一官贏了,但是這些紅夷并不覺得鄭一官強大。
在他們看來,鄭一官之所以會贏,那是因為他們詭計多端,再加上人海戰術,不然的話,他們絕對不是自己的對手。
福爾曼看著毫不在乎的普特曼斯,再次勸道:“我從那些明人商人那里了解到,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
打敗他的人好像也是這個明帝國的一位將軍,具體是誰并不清楚,而且這打敗鄭一官的將軍所使用的乃是寶船,寶船你知道嗎?”
“噗嗤,寶船?”普特曼斯一聽寶
船這兩個字,直接笑了出來。
他站了起來,走到福爾曼的身旁,拍了拍福爾曼的肩膀,一臉高傲的道:“我當然知道寶船,當年明帝國組織了一支艦隊,差點就到了咱們那里。
可是呢,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你真的以為這件事是真的?
咱們花費了幾百年的時間,才從那個貧瘠且多山的地方走了出來,就憑著這些愚蠢的明人,你覺得他們能行嗎?
傳中,那些寶船的體積巨大,一艘寶船足有小山那么大,十二根桅桿。
拜托,想想這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世界上沒有人能制造出十二根桅桿的船只,這一切都是明人說的謊話罷了。”
鄭和下西洋的故事傳播的范圍很廣,普特曼斯也聽說過這個故事。
但是對于這個故事,他是根本就不相信的。
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古老的帝國衰老且虛弱,是根本不可能組織起那樣一支艦隊的。
也根本不可能制造出那種龐大的船只。
如果幾百年前就擁有那樣的艦隊,那他們為什么不殖民?
如果這些艦隊放在他們手中,他們早就將王室的旗幟插滿了整個世界。
福爾曼看著毫不在乎的普特曼斯,急忙勸道:“可是,這個古老的帝國并沒有咱們想的那么差啊,咱們……”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福爾曼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被普特曼斯打斷。
“這個熱蘭遮城高大無比,堅固無比,咱們不需要擔心這些問題。
鄭一官在臺員島上的勢力我還準備清理一番,這些黃皮猴子,我早就想將他們清理干凈了。”普特曼斯緩聲說著,眼睛中爆射出一道嗜血的光芒。
福爾曼看著固執無比的普特曼斯,不再說話,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帽子,戴在頭上,沖著普特曼斯行了一個點頭禮,隨后轉身離去。
普特曼斯從頭至尾都沒有將福爾曼的話放在心里,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所率領的艦隊會被人打敗。
現在的紅夷乃是海上的日不落帝國,普特曼斯也為此驕傲。
但總有一天,他們會為此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