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面上漂泊了半個多月之后,趙文終于來到了臺員島。
在臺員島上稍作休息之后,趙文就向著皮島而去。
至于鄭一官,則在臺員島停了下來。
如今的熱蘭遮城已經被完全重建完畢,而鄭一官就被趙文留在了這里,先主持局面。
至于海商協會的事情,趙文也將這件事交給了鄭一官,讓他先將海商協會的主體框架弄起來。
畢竟以前的鄭一官可是靠著海商起家的,弄這件事情也是輕車熟路。
當趙文來到皮島之后,將自己對毛承祚的安排告訴了毛文龍。
毛文龍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后,激動的無以復加。
毛承祚能被趙文如此重視,這說明了什么?這說明了自己已經進入了趙文的核心圈子中,這對毛家的前途來說,可是無比光明的。
趙文在皮島上休整了沒幾天,就又重新乘坐海船向著登州方向而去。
此次趙文并沒有選擇乘坐寶船,而是乘坐著普通的福船。
畢竟這又不是去打仗,再加上寶船經過趙文的征戰之后,也要好好的保養,所以趙文為了方便,就換乘普通的福船。
趙文之前從宣鎮調動的一萬兵馬這次只帶回去了四千多人,至于剩下的要么留在了巴達維亞,要么就留在了熱蘭遮城。
也幸虧之前從毛文龍那里弄了一萬士兵,不然的話,趙文還要將自己從宣鎮調動的這一萬士兵全部留下。
趙文帶回去的四千人并不是一起回去的,二十被趙文分成了五個批次,分批次回去。
和趙文一起的是第一批次的,差不多有八百人左右。
當趙文到達登州之后,趙文在這里建立的聯絡點便為趙文提供了八百多匹戰馬。
登州的各級官員早已被趙文用各種手段收買,所以當趙文領著這么大的一批人出現在登州時,登州的官服基本上都當做什么沒發生一樣,任由趙文過去。
趙文騎在戰馬上,揮舞著手中的馬鞭,沿著官道北上。
在經歷了好幾天的長途跋涉之后,趙文終于趕到了宣鎮。
這個時候已經是六月初了,天氣炎熱的厲害。
盡管如此,宣鎮的各級官員依舊在宣鎮前方十里的距離迎接趙文。
當趙文看到迎接他的官員時,便停了下來。
劉文眾看著停下來的趙文,領著一大幫子官員迎接了上去。
“總兵大人一路艱辛,還請總兵在此歇息片刻之后,待會乘坐馬車回去。”劉文眾看著騎在戰馬上的趙文,躬身道。
趙文搖搖手,開口道:“我現在不差這一時半會,先回宣鎮再說吧。這里的歡迎儀式就先撤了吧,天氣炎熱,還是少折騰點。”
趙文說罷,便又揮舞著馬鞭向著宣鎮而去。
劉文眾看著趙文離去的背影,對著身后的各級官員喊道:“將所有的歡迎儀式全都撤了,一切以總兵大人的命令為主。”
不大的功夫,趙文就趕到了總兵府。
趙文停在總兵府的大門口,將手中的馬韁繩和馬鞭扔給身后的親衛,隨后直接沖了進去。
站在門口的衛兵看著回來的趙文,急忙沖著趙文行了一個軍禮,同時大喊道:“恭迎將軍回府!”
趙文沖著他們微微頷首,隨后如同風一般向著傭兵的后院而去。
一路上,凡是遇見趙文的家丁下人,都恭恭敬敬的沖著趙文行禮。
趙文對此也只是微微頷首。
現在的趙文可是焦急的異常,因為他急著要抱自己的兒子。
趙文的兒子已經出生有三個月了,趙文在去攻打巴達維亞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此時的李小穎的閨房中,李小穎靜靜的坐在床前,搖晃著床前的一個小搖籃。
在這個搖籃中有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靜靜的睡著。
他的眉眼和趙文非常相似,就如同是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而海蘭珠則挺著一個大肚子,坐在李小穎的身旁,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向李小穎請教生孩子的事情。
李小穎看著搖籃中的孩子,不由得長嘆一口氣,“唉,你爹就是一個沒良心的。這么長的時間了,也不知道來一封信,到現在連一個名字都沒有給你起,真是的,當爹的能當成這個份,也是沒誰了。”
海蘭珠坐在一旁笑道:“他爹不是今天回來嗎,你急什么?”
“我怎么不急?你的命倒是好,距離生產日期也就是十幾二十來天不到一個月,再怎么樣他都能陪著你。
可是我呢?我生孩子的時候,他人在哪?”李小穎一臉幽怨的道。
“誰在哪啊?”就在這時,趙文一臉興奮的推門而進。
李小穎看著推門而進的趙文,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你個沒良心的還知道回來啊,你說說你,怎么現在才回來。”李小穎從床上跳了起來,直接向著趙文撲去。
雖然她嘴上不停的埋怨趙文,可是當他在看到趙文的時候,一瞬間就將那些埋怨拋之腦后。
海蘭珠也慢悠悠的從床上站了起來,向著趙文走來。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哭什么?”趙文抱著李小穎,一臉柔情的道。
李小穎抽動了幾下鼻子,“我這不是太高興了嗎?你也知道回來,你可知道我們娘倆對你有多擔心嗎?”
“是啊,你知道我們娘倆對你有多擔心嗎?”海蘭珠撫摸著肚子,像是輕功一樣看著趙文,臉上滿是笑意。
海蘭珠在見到趙文的時候雖然也非常的興奮,可是海蘭珠畢竟是草原上的人,倒是沒有像李小穎那般。
趙文抱著李小穎抱了好長時間,良久之后,趙文放開李小穎,看向海蘭珠,想要抱一下,可又將手放了下來。
如今海蘭珠這個樣子也不好抱。
“還有多長時間生產?”趙文問道。
海蘭珠笑道:“也沒幾天了,再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趙文在出發前就經常去海蘭珠的房中,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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