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應星拿著趙文給他路線圖以及得到流賊俘虜之后,就領著他們開始逐漸鐵路。
逐漸鐵路的時候,宋應星為了能夠加快速度,便從龍門堡、張家口堡以及宣鎮同時動工。
這樣一來,鋪設鐵路的速度就會快上不少。
在如今宣鎮的東北角,一個巨大的車站開始建造起來。
附近的百姓全都好奇的跑到了工地的附近圍觀,他們看著地上用鋼鐵制造而成的鐵路,心中疑惑萬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用鋼鐵鋪路的,一時之間,這些百姓驚訝異常。
在這些百姓當中,站著一個戴著四方平定冠,三十二三的書生。
這書生看著前方正在修建的車站和鋪設的鐵路,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史書上說,始皇帝當年修建馳道時,曾經讓人將參天巨木截成長條狀,上面刻有凹槽,然后鋪設在地上。馬車可以在上面急速奔馳,今天這個宣鎮總兵鋪設這種道路,看起來和始皇帝的馳道頗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為什么他要用鋼鐵來鋪?這鋼鐵的價格可要比樹木的價格貴上不少,難道這宣鎮總兵是銀子多的燒的嗎?還是另有所圖?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樣大車非要在這種鋼鐵制成的鐵路上跑。”
書生捏著下巴上的胡須,臉上滿是疑惑之色。
“老爺,咱們不如直接去拜訪一下宣鎮總兵?以大人的官職,
宣鎮總兵不可能不會見老爺。”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站在書生的后面,對著他小聲道。
書生長嘆一口氣,道:“以我的官職?如今當朝首輔看我早就不爽了,這次陛下下旨讓我回家省親就是一個信號,我現在雖然還頂著參政副使和按察使的名頭,可我覺得,要不了多長時間,溫體仁這個奸人就要對我動手。”
家丁也頗為氣憤的道:“老爺,當朝首輔真不是個東西,他是眼饞您的天雄軍。如今朝廷上下,除過宣鎮兵馬之外,也就您的天雄軍是一支強軍。
雖然關寧鐵騎也不差,可是關寧鐵騎中軍頭林立,朝廷使喚不動,當朝首輔更使喚不動,也插不進去手,所以他才會將目光放在您的身上。”
這個書生不是別人,正是歷史上聲名赫赫的盧象升。
盧象升苦笑道:“我能有什么辦法?當今朝廷奸臣肆虐,前有周延儒,今有溫體仁。
之前京城中還有傳,說溫體仁鼓動陛下對宣鎮總兵出手。我也是搞不明白,宣鎮兵馬如今已經今非昔比,豈是輕易動的?也不想想,倘若真的逼反了這個趙文,對朝廷有什么好處?”
盧象升一臉苦笑的搖搖頭,隨后擠出了人群。
“能將鋼鐵制造成鐵路,就證明了他手中擁有海量的鋼鐵,倘若他愿意,隨時可以拉出數十萬大軍,到那時,整個天下誰能擋得住?溫體仁真是愚蠢至極。”盧象升長嘆一口氣,帶著身后的家丁向著遠處走去。
就在這時,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青壯漢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看著盧象升離開的方向,眼睛中滿是凝重之色。
“這人有問題,甲一,甲二,你們盯著他們。甲三,和我一起去稟報大人。”
領頭的黑衣漢子看向身后的幾人,低聲說道。
“屬下領命!”
幾個呼吸之后,兩個黑衣漢子向著盧象升的方向追去。
總兵府前方的辦公區域中,王七所在的房間中站著兩個黑衣漢子。
這兩個黑衣漢子不是別人,正是剛才那幾個黑衣漢子當中的兩人。
王七看著他們,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天雄軍?拜見大人?他們是真的這么說的?”
“回大人,此人看上去就像是讀書人,他們在鐵路那邊逗留了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中,我們聽到了他議論起朝廷以及大人。我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事情,所以來稟報大人,看該如何處置。”
這些人正是王七所率領的暗衛。
當劉長富將溫體仁要對付趙文的事情告訴趙文之后,趙文就讓王七加大對宣鎮中生面孔的探查,所以就出現了剛才的那一幕。
之前溫體仁之所以能知道趙文征兵的事情不是說暗衛不行,而趙文征兵是必須依靠百姓的事情,所以暗衛就沒有封鎖消息,這才被溫體仁知道了去。
但就算知道了,對于趙文來說也不算什么。
王七念叨了幾下天雄軍,隨后道:“你們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去稟報大人,看大人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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