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體仁的眼中閃動著道道兇光,他跪在地上,冷聲道:“臣希望陛下能將大明報全部查抄,大明報肯定是趙文那廝弄出來的,倘若不將大明報查抄了,日后定然還會有禍患出現。”
崇禎不由得思索起來,說實話,上次周延儒那件事發生之后,崇禎就有些懷疑大明報。
但是自己又沒有證據,再加上大明報又不是沖著他自己而去的,所以崇禎也就沒有動大明報。
“陛下,倘若不將大明報給查抄了,以后這大明報若是詆毀起陛下,那該如何是好?
昨天能詆毀周延儒,今天能詆毀臣,那明天就能詆毀陛下。此事不能不查啊。”
溫體仁義正辭,不停的說著大明報的禍患。
崇禎心中忐忑起來,其實他也挺怕這種事情。
當年他的爺爺萬歷就在這件事情上栽倒過。
崇禎道:“這件事朕就交給你了,朕命你率領五城兵馬司對大明報進行查抄,記住,一定要將大明報給朕連根拔起。”
溫體仁沖著崇禎三叩九拜起來,“臣遵旨!”
走出御書房的溫體仁看著天空上,眼睛中滿是冷意。
“趙文啊趙文,雖然上次你用這個辦法將周延儒給拉下去了,可這次你的這種辦法還想在我身上實現嗎?哼!”
溫體仁冷哼一聲,隨后向著五城兵馬司的衙門而去。
片刻之后,溫體仁領著大批兵馬從五城兵馬司中出來,向著京城撲去。
溫體仁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對京城市面上所有的大明報進行查抄,只要發現有一份大明報,立刻將其沒收。
如果有人敢反抗,那就直接逮捕。
一時間,整個京城雞飛狗跳起來。
這次有了崇禎的支持,溫體仁清理大明報的速度非常的快,沒多長時間就將市面上的大明報大體上清理干凈。
大明報的編輯部在溫體仁領著兵馬清理市面上的大明報時,立馬將大明報的編輯部打包,轉移到更加隱蔽的地方。
等到溫體仁找到大明報的編輯部時,編輯部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下一些破磚爛瓦。
溫體仁看著空無一人的院子,額頭上的青筋不停的跳動著。
“可惡,竟然來遲了。”溫體仁怒聲喝罵道。
“大人,有發現。”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從旁邊的房子中搜出來一張報紙,這個報紙上用毛筆寫有幾行大字,這個士兵不認識字,就急忙將其上交給溫體仁。
溫體仁看著報紙上的那幾行大字,差點沒被氣死。
只見報紙上寫著“古有秦檜賈似道,今有延儒溫體仁。盡管各個是宰相,卻如豬狗惡名深。”
溫體仁將手中的報紙撕成碎片,太陽穴不停的突突著,“給我搜,哪怕是搜遍整個京城,也要將這個小人給我搜出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中,溫體仁就如同瘋了一般,不停的在京城中搜索著。
可是大明報編輯部就像是失蹤了一般,無論溫體仁如何搜索,就是搜不出來。
雖然編輯部搜索不出來,可大明
報卻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京城中。
而大明報上的內容也在不停的聲討著溫體仁,再加上最近溫體仁領著五城兵馬司在京城中不斷搜查的事情,使得很多百姓士子對其不滿。
溫體仁的名聲也在這一次的事情中一落千丈,連帶著朝中很多官員在見到溫體仁時,就如同遇見蛇蝎一樣,避開的遠遠的。
而溫體仁的家中每到晚上總有人往他家的院子中扔石頭臭雞蛋,甚至還有往他家大門上潑糞的。
雖然京城中鬧成一鍋粥了,可是趙文如今對此卻沒有一點心思,畢竟海蘭珠的生產日期已經到了。
趙文坐在產房外面的院子中,和吳克善對坐在一張石桌旁。
趙文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直接一飲而盡。
趙文放下手中的茶杯,對著吳克善道:“你緊張什么?”
“我緊張?我看是你緊張吧,你看你都抖成什么樣子了。”吳克善指著趙文拿著茶杯抖個不停的手,一臉笑意的道。
“話說你也是一個孩子的爹了,你怎么還這么緊張?”吳克善看著趙文,開口問道。
趙文看著若無其事的吳克善,“你真不緊張嗎?你不緊張的話,你為什么捏住茶壺不放?你看茶壺中的茶水,都撒到桌子上來了。”
趙文指著吳克善手中的茶壺,以及桌子上的茶水,看向吳克善。
吳克善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壺,站了起來。
說來也怪,普通婦女生孩子的時候,喊叫聲都非常的大,可是到了海蘭珠這里,聲音小的幾乎都快沒有。
難道是因為海蘭珠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好了?
“大人是喜歡男孩女孩?”吳克善站在院子中,雙腿抖個不停,他扶著石桌旁邊的樹,看向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