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趙文身上。
趙文看著坐在皇位上的崇禎和站在那里的溫體仁,臉上滿是平靜之色。
趙大牛看著崇禎和溫體仁,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吳三桂站在吳襄的身后,臉上滿是冷笑。
“趙總兵,我之前經常聽別人說您對詩詞歌賦非常的擅長,如今正是萬壽節,總兵大人何不賦詩一首助助興啊?”吳三桂不懷好意的說道。
祖大壽也唯恐天下不亂的附聲道:“不錯,趙總兵可是武將第一人,想來賦詩這種事情在趙總兵大人身上也不過是小事一樁,還請趙總兵賦詩一首啊。”
崇禎指著祖大壽他們,對著趙文道:“你看諸位都非常期待,還請趙愛卿不要推諉。”
趙文看著眾人的嘴臉,不停的冷笑著。
溫體仁見趙文久久沒有出聲,便開口嘲諷道:“如果趙總兵真的不會,那就直接明說好了,我們這些人定然不會怪罪趙總兵的?”
“怪罪?呵呵,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趙文冷笑道。
“夠了,趙將軍不過是武將,你讓武將賦詩?虧你能想的出來,如此這樣,那為什么你不帶兵打仗呢?”滿桂和趙文的關系也不錯,他看著大殿中的這一幕,實在是忍受不了,沖著溫體仁大喝道。
溫體仁看著沖著自己大呼小叫的滿桂,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滿桂只不過是大同總兵,而自己卻是內閣首輔,在這么多人的面前對自己大呼小叫,這豈不是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
“滿總兵,你如此憤怒,難道你想替趙總兵賦詩一首嗎?如果你想賦詩一首的話,我絕對不會阻攔。
可如果你不想,那就將嘴巴給我閉上,沒人將你當成啞巴。”溫體仁指著滿桂,厲聲喝道。
崇禎看著滿桂,也頗為不滿。
“滿愛卿啊,溫愛卿也不過是讓趙愛卿賦詩一首,這事情也不過分,你為何要阻攔呢?”崇禎語氣雖然平緩,可是表情卻極度冰冷。
從剛才一直到現在,滿桂都一直為趙文說話,這不得不讓崇禎懷疑這個滿桂是不是已經投靠了趙文。
“滿兄,不必如此。不就是賦詩一首嗎?這有何難?”趙文站了起來,走到滿桂的旁邊,拍了拍滿桂的肩膀,寬心道。
溫體仁見趙文站了起來,嘲諷道:“趙總兵可是要賦詩一首了?既然如此,那我可要好好聽聽了,看看趙總兵能做出什么詩來。不過,我還要勸趙總兵一下,如果實在是做不出來,就不要勉強。可不要到時候做出來的詩狗屁不通,徒增笑料。”
趙文一臉睥睨的看著溫體仁,沉聲道:“你聽說我素有才名,那我不表現一番豈不是對不住你?”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要見識見識趙總兵能做出什么詩來。”溫體仁冷笑連連。
趙文收回目光,站在大殿中央,深吸一口氣,在大殿中來回走動著。
溫體仁看著趙文這個樣子,心中冷笑不已,“哼,還想學曹植七步成詩,就你這個樣子,你也配?”
溫體仁根本就不相信趙文能做出什么詩來,剛才自己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故意刁難趙文罷了。
只見趙文忽然停了下來,他長出一口氣,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趙文瞪了溫體仁一眼,清了清嗓子,便開起口來,“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溫體仁聽到這幾句之后,非常的不以為然。
“呵呵,這就是總兵大人的水平嗎?這水平一般般啊,也沒什么出彩的地方啊?這些詩句就想是鄉野村夫的語一樣,就算是七八歲的蒙童都能做出來,不行就是不行,我看趙總兵就別浪費時間了。”溫體仁出譏諷道。
說實話,這首詞如果光看這幾句,確實不怎么出彩。
但別忘了,好的詩詞可不是用華麗的辭藻堆砌出來的,畢竟這首詞可是太祖做的。
趙文看著溫體仁,絲毫不為所動,只是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
“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當趙文這幾句念出來時,整個大殿中充滿了倒吸冷氣的聲音。
尤其是那些文官,他們看著趙文,議論紛紛起來。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帶兵打仗的將領竟然能作出如此詩詞出來。
前一句看上去平淡無奇,但卻是為后面鋪墊,將視野一下子拉到了長城附近,一股豪邁之氣油然而生。
在將長城和黃河并列,使得豪邁之氣更進一步。
最后一句欲與天公試比高,這簡直就是點睛之筆,一下子就讓人雄心萬丈起來。
溫體仁聽著趙文的聲音,臉色一變再變。
就連崇禎也是陰沉著臉看著趙文。
“乖乖,還真的會作詩啊。”滿桂雖然不懂詩詞,但也能從趙文的字里行間中體會到一種豪邁萬丈的感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沁園春吧。”吳襄皺著眉頭,看著站在大殿中的趙文,慢慢說道。
吳三桂一臉不服的道:“父親,看這格律,確實是沁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