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剛才那是什么聲音?聽起來不像是雷聲,而且外面也沒有打雷,這是什么聲音?”山西鎮總兵陳德海猛然從床榻上坐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向窗外。
王七所在的客棧距離總兵府的距離算不上遠,也談不上近,手榴彈的爆炸聲剛剛能傳到這里。
窗外的雨越來越大了起來,雨水順著房檐不停的往地上流淌著。
“大人,怎么了?”躺在陳德海旁邊的一個美嬌娘一臉疲倦的睜開雙眼,看向陳德海。
陳德海說道:“你先睡吧,我出去看一下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德海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將衣服套在身上之后便走了出去。
“來人啊!”
陳德海站在房間門口,大喊一聲,隨后走向了大廳。
陳德海坐在大廳中,看著大廳中的家丁。
“剛才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陳德海看著大廳中的家丁,皺眉道。
家丁們對視一眼,一臉茫然的道:“大人,我們確實聽到了什么聲音,可是這聲音不是打雷嗎?”
“打雷?打雷的聲音是這樣的嗎?”陳德海眉頭一皺,沖著家丁大喝道:“你們出去查看一番,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大人,現在外面正下著大雨。”一個家丁指著外面,一臉糾結的道。
陳德海一拍桌子,有些惱火的道:“讓你們去你們就去,哪里來的這么多的廢話?”
“是,大人。”家丁們看著憤怒起來的陳德海,只好向著外面走去。
“噔噔噔!”
就在這時,沉悶的馬蹄聲響了起來,傳進了大廳中。
陳德海目光一凜,臉色微變,“大半夜的哪里來的馬蹄聲呢?這不對,這不正常。”
話音剛落,陳德海便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大喊著替天行道之類的反話。
“快快取我鎧甲來,同時讓府中所有的家丁都給我穿戴整齊,隨著我出去查探一番。”陳德海大喝一聲,急忙大喊道。
幾個呼吸之后,陳德海領著家丁冒著大雨沖了出來。
“什么人?”陳德海剛一沖出去就隱隱約約的看到幾十個騎著戰馬的大漢從遠處而來。
陳德海看著他們,大聲喝道。
王七看著突然出現在總兵府門口的人群,直接將手伸進懷中,取出一顆手榴彈,拉開引信扔了出去。
“給我攔住他們!”陳德海并沒有看到王七扔出來的手榴彈,他指著沖過來的王七,大聲喊道。
手榴彈的尾部冒著黑煙,落在雨水中。
因為夜色濃郁,再加上雨水干擾視線,所以王七并沒有將手榴彈扔到陳德海那里,只是扔在了陳德海所帶領的家丁的前面。
家丁在聽到陳德海的命令之后,便抽出腰間的腰刀,準備向著王七他們沖去。
還沒等他們走出幾步路,手榴彈轟然爆炸。
手榴彈周圍的士兵被手榴彈的破片擊中,慘叫著向著地上倒去。
“大人危險!”
陳德海后面的一個親衛見到這個場面,急忙將陳德海往后面一拉。躲在了大門的后方。
“哈哈,無膽鼠輩!”
王七在經過總兵府的大門時,扔出去幾張檄文,同時不停的沖著陳德海大聲的譏諷道。
“噔噔噔!”
馬蹄聲逐漸遠去,陳德海領著家丁又沖了出來。
“不好,看他們的方向好像是軍營的方向,要是讓他們驚擾了軍營,引發營嘯,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陳德海一臉急色的大吼一聲,隨后沖進了總兵府中,直奔總兵府中的馬廄。
片刻之后,幾十匹戰馬向著軍營的方向追去。
不大時間,王七等人來到了軍營的周圍。
今天晚上大雨下個不停,軍中巡夜的士兵為了貪圖安逸,便沒有巡夜。
整個軍營靜悄悄的,一點燈光都沒有。
“大人,咱們直接沖進去?”一個隨從指著大門緊閉的營門,看向王七。
王七搖搖頭,“沖進去對咱們沒好處,倘若大聲營嘯,將咱們陷進去可就不妙了。”
“順著軍營的圍墻給我往里面扔手榴彈。
”
王七大吼一聲,取出一顆沾滿雨水的手榴彈,拉開引信,向著圍墻里面扔去。
王七的隨從這個時候也急忙將手榴彈順著圍墻往里面扔去。
軍營的圍墻不是很高,也就是兩丈多高,掄圓了膀子自然能將手榴彈扔進去。
王七等人每扔一次手榴彈就繞著軍營的圍墻換一個地方。
“嘭嘭嘭!”
圍墻里面不停的有爆炸聲響起,雖然雨聲很密集,可依舊蓋不住手榴彈的爆炸聲。
距離圍墻幾步路之外有一個營房,里面睡了十來個士兵。
一顆手榴彈從天而降,落在了營房的房頂上。
劇烈的爆炸瞬間就將房頂炸出了一個窟窿。
房間里面的士兵一下子被驚醒起來。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情?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營房中的士兵一瞬間緊張起來,他們從床上跳了下來,只穿著單薄的中衣,一臉慌張的看著房頂上的窟窿。
就在這時,一顆手榴彈從窟窿中落了下來。
“嘭!”
一聲巨響,手榴彈的破片向著四周席卷而去,將周圍的幾個士兵擊中。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敵襲,這是敵襲!”
手榴彈的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房間中的士兵急忙取出自己的武器,連衣服都顧不上穿就沖了出去。
“敵襲,敵襲!”
士兵沖出去之后,就站在雨中大聲嘶喊著。
整個營地開始亂了起來,營地中的士兵都拿著武器沖了出來。
其中有些士兵還打著火把,可站在雨中,火把很快就被雨水澆滅。
夜色濃郁,士兵們看不清周圍的景象。